嗯?似乎有些耳熟,梁少执事漫不经心的想着,待瞥到那符牌七处凹槽,嵌满五枚魂石后,态度稍郑重了点,咦?不错,这还是位三品天师呢!
想他堂堂一州的执事堂少执事,执掌权柄,忝居高位,说出去也算威风了,可他并未满足于此,他可是立志要做一品天师的!这点小成就,不值一提。
因而他愈发努力做任务、攒积分,天天熬夜不睡觉,在外头四处溜达着,这福州远近的鬼怪魑魅,都快被他一人扫光了。
可这般累死累活的,他现如今,也不过才五品,距离晋升四品还远着呢!
内心正咕哝冒泡呢,梁少执事摩挲了下手中这块符牌,继而捏着下颔,不断思索着,寇淮、寇天师,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名字呢?
倒腾着脑海回忆时,倏忽间,灵光一闪!
想起来了!
这名字不就是他那早被踢出师门的小师叔嘛!
说来有近十年未见了,他那会儿年岁还小,只记得小师叔潇洒
不羁,师门团宠,惯爱逗弄他们这伙小辈玩儿。
可不知为何,小师叔的名字,突然就成了师门禁忌,而小师叔自此杳无音讯。
同名同姓者,不是没有。
可他那直觉,就是相信,这定然是他那寇小师叔没错了!
“梁少执事,梁少执事……?”
孟姚有些迟疑的喊了两声。
眼见着这位梁少执事,捏着符牌,忽然就不动了,眼皮微微垂着,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就不由得让人提心,这到底是符牌有问题?还是他困意涌来打瞌睡了?
“可是这身份符牌有何不妥?”
孟姚的问询,打断了梁少执事对过往的追忆。
他醒过神来,看向二人的目光,顿时温柔了许多,合着是两位小同门啊!
梁少执事将手实与符牌递还,“无甚不妥,身份都核实好了。”
只见他从抽屉底下,翻出一本厚实的册子,书页哗哗响着,他正在迅速翻阅着。
“让我瞅瞅,哪个任务合适,给你作为入门考核的?”
孟姚与陆九曜对视一眼:“……”
啊这,如此随意的嘛?!
以往师父说起入门考核,总是笑而不语。
被她追问急了,顶多也就说两句,放心,不难,你一定能过的。
搞得她既忐忑,又向往。
结果,这就?
真的就没有一点点仪式感啊!
听听梁少执事这嘀咕声,简直让人误以为是在挑拣大白菜来着。
这头,梁少执事还在哗哗翻动册页。
“扬州,有书生失踪,其妻与奴
婢,亲见其被地下钻出的一只巨手给拉入地缝。”
“嗯,不行,这个有点远了。”
“开元寺,有僧人半夜被颅骨做的灯碗咬耳。”
“咦,不行,这个太简单了。”
“建州,首富家怪事频出,疑有鬼怪作祟。”
“呃,这个悬赏任务,含糊其辞的,不好判定,略过。”
“岭南溪洞,有乡民惊见飞头獠子。”
“唔,这个有点意思,不过会不会难度太大。”
“连江县,有妇人,昏黄时分,惊见亡者,化身桃人茅马归来!”
“行,就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