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我所见过的最特别的人了。”元天问点点头,继续说道:“当我冲击到筑基五重,即将恢复视力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吭地要离开我,我大惊之下,追了出去,摔下山谷昏迷过去。等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视力也已经恢复,刚巧他不放心我,又回来寻我,被抓了个正着,我这才总算是知道了他究竟是谁,没有真正错过。”
元天问说到这里,也是一阵唏嘘后怕,若不是他那个时候刚巧醒过来,又刚巧恢复了视力和修为,那他大概就要和韩玉然彻底错过了。
苏墨听到这里,也已经大致知道元天问为什么要对一个已经有了婚约的男人这么上心,甚至冒着被家里人责怪的风险,应是要先把人定下来再说。
苏墨思忖片刻,说道:“若真是如此,那韩玉然倒是值得你如此对待,不过有一点,你怎么确定他就是那个人?”
“这当然很好确定。”元天问说:“我询问玉然的时候,玉然并未否认,更何况飞鸾峰本身就正值冬天,一片肃杀,灵气稀薄,人迹罕至,百里都不见得能有一个人出现,若不是他的话,难不成还会有别人?”
元天问可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不是韩玉然。
他也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人敢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有胆子欺骗他。
苏墨还在沉吟。
元天问生怕苏墨不同意他的婚事,便又说道:“爹爹,你和父亲在我小时候便教导我,有恩便要报,世间万事都是有因果的,若是有恩不报的话,修为也会受到影响。”
苏墨扫了元天问一眼,啧了一声说道:“我有说过不同意他和你的婚事吗?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帮着媳妇儿说话了,这要是等他进了门儿,你是不是就敢和我顶嘴了啊?”
“这当然不会。”元天问心中松了口气,顿时雀跃,笑道:“爹爹可是一家之主,掌握生杀大权,连父亲都不敢和你顶嘴,更何况是我?”
“你倒是学的油嘴滑舌了。”苏墨脸上露出了今日第一抹笑意,说:“你看中的人,自然品性不会差到哪儿去,今日你父亲听说你在青城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心情不佳,这么晚了又去砍树了,看来我要去哄哄他了。”
元天问的家里面,也就只有他爹能制得住他父亲了。
要是任凭他父亲徒手去砍家中的那些万年树,恐怕家里面的长辈们第二天得哭死一片。
元天问笑道:“爹爹慢走。”
苏墨打量着元天问,说:“过段时间,带人回家吧。”
元天问冲过去抱住苏墨的魂识,道:“多谢爹爹!”
“行了行了,别肉麻了。”苏墨拍了拍元天问的肩膀。
元天问想起白天段二长老对他的态度,有些不解,问道:“爹,我们家和段家有过什么过节吗?”
苏墨说:“为什么这么问?我们和段家也算是世交了,你小的时候,段家的那个小宇阳,还在咱们家住过一段儿时间呢,那时候他瘦的像个小猴子,看着就惹人怜!”
“那为什么段家二长老却不受我的礼?”元天问觉得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
苏墨一听,便恍然大悟,说道:“如果是段二长老,那我倒是知道原因。半年之前,段二长老亲自带着小宇阳来我们家,我听他的口风,似乎是想让宇阳和你结亲,我当时还问了你愿不愿意,被你拒绝了,段二长老可能是因为这个,对你有些看法。”
元天问一愣,道:“我怎么不知道?爹爹你当时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
“你倒是怪罪起我来了,我怎么没给你说?”苏墨翻了个白眼,说:“我才只不过说有人要给你说亲,你就斩钉截铁地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说除他之外绝不会再要任何人,连人家来提亲的人名字都没听,就拒绝了。”
元天问也总算是搞明白了,还觉得心里面一片尴尬。
他那个时候正着急追求韩玉然,根本一点都不关心谁来他家求亲了,要是他知道,今天肯定不会傻乎乎地冲上去自取其辱。
而且,元家和段家也算是世交,如果他当时耐下心来,多少听听那个来求取婚约之人的身份,恐怕也就不会处理地如此不够周到,以至于段二长老和段宇阳,对他颇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