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渊抬手轻松接下,有些惆怅的仰头欲饮,却更加惆怅的现壶中已然滴酒未剩。
轻哼了一声,他将空壶随意一扔,回身便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践行过后季舒便火回了王府,今日休沐,因此她并不用当值,难得有个空闲时间,何况昨夜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季舒是恨不得插上对翅膀飞回去才好。
一到怡然居,她远远地便看见了送风亭内的沈浥尘,似乎心有灵犀一般,沈浥尘也看了过来。
一瞬的对视后,季舒率先移开了视线,努力平复着过快的心跳,而后也并未回避,径直行了过去。
就在季舒左思右想着该如何开口时,却见沈浥尘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好似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你看我做什么?”季舒被她看得心中毛,便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头一次见你穿官服,看着有些别扭罢了。”沈浥尘收回了目光,唇角的笑意却并未消失。
季舒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摸了摸头上的官帽道:“我这样很丑吗?”
丑肯定是算不上的,毕竟季舒的底子摆在这,只是官服的设计过于庄重肃然,沈浥尘一时间没能习惯而已。
“那我去换套常服再过来。”见她不说话,季舒拔腿便要走。
沈浥尘赶忙拉住她的袖袍,忍不住摇头失笑道:“你说你虽是女儿家,可也用不着如此在意这些皮囊表象吧?”
外头那般传她好色,也真是没冤枉了她去。
“我这还不是怕你……”季舒原还理直气壮,可说着说着却没了声,脸上还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嗯?怕我什么?”沈浥尘心中估摸出了些许,偏又忍着笑佯作不解地询问。
季舒不说话了,就这样盯着她看,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沈浥尘终于体会了一把方才季舒的感觉,坐在凳上颇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而后又垂头检查了一番,也没现自己到底有何不妥。
季舒却是突然朝她怀中抓去,拎着小白的后颈便把它给扒拉了出来,一边振振有词道:“你说你总粘着人家做什么?”
小白在空中张牙舞爪地扑腾了几下,喉中出不满的低叫,一条大尾巴使劲朝季舒的手拍去,一边又泪眼婆娑的看着沈浥尘。
“你时常不在府内,它可不就只能与我一块了吗?”沈浥尘轻咳了下,顺着季舒的话说道,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方才那事。
季舒见她给了个台阶下,便由着小白欢快地奔了回去,心中又忍不住酸,这臭狐狸倒是与她亲近得很!
寻了个位置坐下,季舒见石桌上备有纸墨,心中一动,盘算了一番便将手凑到唇边,清脆悠长的一声哨响后天空突然窜出一只鹰隼,鹰唳声惊空遏云,怕是能传出数里之外,几番盘旋过后才飞入亭中,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季舒的臂膀上。
“你还会驯鹰?”沈浥尘看着面前体型硕大的鹰隼,并不掩饰自己的惊异。
季舒铺陈好纸墨便提笔书写,一边面有得色的与她解释道:“我不过会些皮毛,这鹰是我义弟驯养的。”
“你不知道他还养了只大雕呢,那雕比两个我都大!”季舒笑着比划了一番,将写好的字条放入了鹰爪边绑缚的信筒内,而后振臂一扬,那雄鹰咕咕一声便展翅跃入了高空。
“义弟?”沈浥尘神色寡淡的沉吟了句,怀中的小白敏感地缩了缩身子。
“嗯,平都近来鱼龙混杂,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手,便想让义弟来此助我一臂之力。”季舒没有现她的不对劲,反而十分期待的说道,“我这义弟挺有意思的,届时也好让你们认识一番。”
“你倒是真喜欢认些弟弟妹妹的。”沈浥尘这话刚说完小白就从她怀中蹿了出去,三两下便不见了身影。
季舒后知后觉地现沈浥尘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便默默地把自己还有一位义兄的话给咽回了肚中,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很好,就是在想着头一次见面该备些什么礼物。”沈浥尘说着还真笑了笑。
季舒愣了愣,暗道方才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于是大手一挥道:“不必麻烦了,他和我一样,不在意这些虚礼的。”
“是吗?”沈浥尘笑得分外温和,“这样不会太怠慢吗?”
季舒突然感觉后颈有些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赶紧讨好道:“都是一家人,不怠慢,一点都不怠慢。”
“我与你可不是一家人,看来还是得好生准备一番的。”沈浥尘瞥了她一眼,说完还真就起身回房了。
季舒傻眼的愣了半晌,脑袋都要挠破了,还是没想明白沈浥尘这是生的哪门子气。难道是自己太心急了,不该这么快让她接触那些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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