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太监,哪来的胆子敢公然挑衅皇权。
姜扶舟这老狐狸安的什么心。
“使不得?”男人略略挑眉,语气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本总管说使得,便使得。”
一来一回的功夫,轿辇已到了跟前。
“上去。”
姜扶舟冲她一扬下巴,眉眼间满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柳禾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这家伙莫不是要故意胁迫她坐上去,紧接着就以犯上的罪名一刀砍了她吧?
还没等柳禾回过神,身体却在下一刻毫无征兆地悬空了,竟是被姜扶舟打横抱了起来。
她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姜大人!使不……”
“还使不得?”男人轻笑着打断了她,面上满是戏谑,“先前在金銮殿上你一鸣惊人,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一边说,他一边轻轻将她放在了轿辇上。
男人白玉般光滑的侧脸映入眼帘,轮廓如刀刻般锐利又精致,柳禾一时竟看呆了。
“瞧什么呢?”
姜扶舟笑眯眯地看着她。
经此提醒,柳禾猛地回过神来,屁股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
“姜总管您也坐。”
此话一出,姜扶舟愣住了。
就连准备抬轿辇的两个太监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傻小子……”男人的低笑声性感撩人,“就算是头一次坐,先前也该见旁人坐过吧。”
轿辇何曾有双人共乘的。
柳禾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也意识到了自己困倦之下随口的话有多蠢笨。
姜扶舟轻轻拍抚她的手背。
“快回去歇着吧。”
下一刻。
轿辇悠悠而起,一路朝着阳华阁的方向走去。
柳禾疲乏得睁不开眼,一歪身子靠在后背上睡去了。
若她此时回头瞧上一眼就会现,姜扶舟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立在原地,夜风吹起他的长衫,显得孤寂又遥远。
……
轿辇消失在视线中。
姜扶舟回过身,又唤来了个小太监。
“天亮之后送两个的太监去皇后宫里,就说是上头罚下来的,要做最脏的活,让原本送恭桶的人去做别的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