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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姜扶舟咳完之后眼疾手快地将帕子藏在了身后,柳禾却还是捕捉到了那抹红痕。
他……吐血了!
这样还说不严重!
知道这家伙嘴硬得很,问他什么必定不会承认,柳禾索性趁势不备,将帕子一把夺了过来。
姜扶舟愣住了。
男人嘴角血丝隐隐,唇瓣本身却没有半点血色,苍白与妖冶的红显得触目惊心。
“我去找太医!”
扔下这句话,柳禾抓着帕子就要走。
“不可……”
男人微凉的指尖迅攥住了她的腕。
“你陪着我,便不痛了,”他顿了顿,弱柳扶风般地垂下眼帘,“若是走了……”
话音未落,他又咳了起来。
一打眼便看出他这次的咳是装出来的,柳禾也懒得戳穿,无奈蹲回到了他身边。
“伤得这么重,可有外伤?”她抬手拉住他的袖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有病就要及时就医,万不可拖……”
话音一顿。
男人竟顺势将她拉住他袖口的小手包进了掌心里,相当自然地搭在了身上。
“嗯,”他轻声应下,漫不经心,“怎么不继续说了?”
看着自己被紧紧拉住的手,柳禾哽了哽。
算了,他是病号。
见她小脸皱皱巴巴,显然是相当不放心的模样,姜扶舟淡淡勾唇安抚着。
“跟南宫佞小小切磋了一番,不碍事。”
你们管这叫小小切磋?
吐血的小切磋?
“当真不碍事,调养个把月就能痊愈,”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段日子,可就劳烦小柳公公勤来照看我了。”
那是自然。
此伤与她有关,就算姜扶舟不说,她也会常来看他的。
柳禾仰着脸看他,问道:“那什么不夜堂……南宫佞,究竟是什么来头?很厉害吗?”
南宫佞,符苓。
这两个本不属于她小说里的角色的出现,莫名让她有些惶恐不安,却也警觉地嗅到了危险气息。
原来即便是作者,也未必全然把控得了剧情。
更何况……
能把姜扶舟伤成这样,那南宫佞必定不是一般人。
面对柳禾紧张兮兮的询问,男人的面色却显得格外淡然。
“没我厉害。”
“……”
伤成这样还嘴硬。
果然男人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就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