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怀,我恨透了一切背叛与欺骗。”
董怀挫败地蹲下身,将头埋进膝中,哭得撕心裂肺,“宁菀,我对不住你。”
阮蘅觉自己心真的愈冷了,如今见他如此竟然没有一丝波澜,“早些回去歇着吧,你母亲还要你照顾呢。”
阮蘅往前走去,即便与董怀同路,可她也未缓下步伐等他。
倒是前方有烛火摇曳,还伴着她熟悉的轻唤声试探道“丫头,是宁丫头”
阮蘅提着裙摆奔向那抹光亮,即便微弱,却是阮蘅眼中唯一的光,“师傅,是我。师傅怎么来了”
“见你许久未归,我出来寻你,啧,被今日街灯迷了眼吧,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还不着家。”
阮蘅笑着应道“师傅你又知晓了。”
“嗯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方才天黑,我瞧不清路,栽进水沟里了。”
余鸿才嫌弃不已,“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路栽水沟,出去了别说是我徒弟,丢死人了,快些将衣裳换了,脏死了。”……
余鸿才嫌弃不已,“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路栽水沟,出去了别说是我徒弟,丢死人了,快些将衣裳换了,脏死了。”
“师傅还嫌弃起我来了”
二人的说话声愈远去,董怀眼前的湿润模糊了那点光亮,他知晓,他这辈子与她都不可能了。
将湿衣物换下后,阮蘅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就着昏暗的烛光,阮蘅看了眼手背,有些许烫伤,可伤药都摆在余鸿才屋里,她不敢去取。
阮蘅想着只得等明日了,今晚再忍一忍,不上药也不打紧,只是夜里会有些疼,她又不是忍不得。
即便是入了夜,屋里还是有些闷热,阮蘅将窗子都开启才勉强入睡。
一道身影在外站了许久,直至间都沾染了露水,他才从窗子中翻入。
榻上的人睡得很踏实,屋内分明什么都比不得京城,褥子也薄的只会觉得床榻硌人,可她睡得安然,连唇角都带着笑意。
李玠在她身旁坐下,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而又贪婪地看着她。
他轻轻握上她右手,与在京城那回不一样,如今她因采药捣药,手心遍布茧子,他心疼地揉了揉,“让你受累了。”
即便她以往在献王府不招他待见,可他从未让她做过粗活重活,本该娇养的姑娘却在这种地方受苦。
“我该早些来的不对,你出京城之时我就该将你带走,阿衡,你是不是有怨过我”
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她熟睡之时问出,她醒来只会淡漠地看着他,或许说一句,“为何要怨献王殿下,我的事根本与你无关。”
床榻上的人突然眉头一蹙,轻嘶了一声。
李玠察觉到异样,这才撩开她衣袖,见手腕至手处红了一片,还有稍许肿了。
他拧了拧眉,从怀中取出药膏,捻了一抹,细细往她手背上涂抹,一点力也不敢使,生怕弄疼了她。
却不想榻上的人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他,“什么人”
阮蘅惊恐万分,睡意全无,她抽出枕下的匕防身,就往榻旁探去,月色透过窗台将屋里之人的轮亏勾勒出来,再熟悉不过,阮蘅一眼便认出是谁。
“你来做什么”
李玠苦涩,果真与熟睡之时判若两人,即便初醒,她对着他也满是防备与抵触。
李玠无奈叹了声气,上前抓着她右手,“你手受伤了,先上药。”
阮蘅一把甩开他的手,“用不着你假好心”她将手背上的药往被褥上抹了抹,不肯再沾染有关他的一切与痕迹。
原本就被烫伤的手愈红肿,可阮蘅不当回事,“献王殿下深夜闯入闺房,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吗你若是再不走,明日我就报官了。”
“阮蘅,你恼我气我,我不会说什么,可你不能将自己手不当回事。”
阮蘅捉摸不透李玠这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献王殿下这是要做个圣人,普度众生吗这里就是药铺,什么药都有,不差献王殿下这些,今日受伤之人不少,殿下不去慰问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阮蘅毫不客气指着屋外,“出去”
李玠非但没离开,还走近了些,他背着月光,瞧不出是什么情绪,“你是不是要走”
他来时院子里空空荡荡,所有的药草都被收起,他即便意料到,可还是想从阮蘅口中得到答案。
阮蘅没有说话,偏过头去。
李玠知晓,他猜的不错,“要去哪儿”……
李玠知晓,他猜的不错,“要去哪儿”
“要去哪儿与殿下无关,日后我的事殿下莫要来过问。”
“阮蘅。”他半蹲下身,目光与她齐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外头都很危险,留在蓉城,好不好”
“我的人都在蓉城,都可守着你。过几日我要出城一趟,无法时时顾及你安危,你留在这儿,我亦安心些,我让青云护着你。”
“蓉城的暗线我都已查明,明日我都让青云尽数拔除,还有杜若思,她日后也不会来叨扰你了。”
阮蘅笑,“献王殿下这是在做什么,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李玠顿了顿,沉默须臾后才抬眼看向她,“就当我在讨好你。”,,,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