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怒火攻心,抬头瞪了晏漠寒一眼。
咬咬牙,扬起脸倔强地道。
“是我的责任,我认罚!”
她话音刚落,“嘭”地一下,倒头裁倒在会议桌上。
晏漠寒眼里现过一抹急色,手撑着扶手似要站起来。
徐一洲已经扶起了她。
“裴特助,你怎么样了?”
裴知夏脸色惨白紧闭着眼。
刚刚一磕,正正磕中砸伤的额角,血红瞬间洇满了白纱布。
触目惊心。
徐一洲让助手叫救护车,又斗胆对晏漠寒替裴知夏鸣起不平来。
“晏总,裴特助从昨天中午到二厂区了解情况后辗转飞到g省,和卓总谈好条件,又到腾飞厂区看着配件上车转高铁,一路押回来,她还是不放心,全程看完质检过关、厂区全面复工,这才马不停蹄赶回来。”
“裴特助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晏总,这事有错,也是戴厂长和我的错,绝不是裴特助的错,您要扣薪水,扣我的吧!”
徐一洲说完,招呼另一位同事,小心地搀着裴知夏离开了会议厅。
十来分钟后,晏漠寒站在顶楼落地窗,看着救护人员把裴知夏抬上了救护车。
手机嘀一下。
邮件进来,是卓鸣扬的生平资料。
晏漠寒神色阴郁,快看完,关掉。
回到办公桌前,本要点开文件,却不小心点开缩小的网络窗口。
斗大的屏幕上,是女子靠在卓鸣扬怀里的照片。
照片标题,【腾飞太子爷夜会美女,疑似太子妃】……
照片标题,【腾飞太子爷夜会美女,疑似太子妃】
女子的脸看不清,而女子身上穿的,鹅黄色套装,他昨天见过。
纤腰最细那处,系了腰带。
卓鸣扬的手,就扶在她腰带最敏|感那处……
下午,裴知夏在医院幽幽醒来。
病床边上,坐着徐一洲的助理叶丽清。
“裴特助,你可算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裴知夏对叶丽清牵强地笑了笑。
“我没事,你回去上班吧。”
叶丽清道。
“不行,徐总监说了,全靠你帮我们保住了饭碗,让我今天全天在这照顾你。”
裴知夏坐了起来,低头整理衣服。
“照顾什么,我一会就出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
裴知夏没理会叶丽清的劝阻,按了铃。
医生过来,确认她只是疲劳加营养不|良,确实没什么大事。
裴知夏想起一件事。
“医生,我最近总流鼻血,是不是疲劳上火?”
医生看她一眼,“有可能疲劳上火,也有可能是别的病变,最好抽空来做个检查,才能确定病因。”
医生都习惯往坏里说,裴知夏没太在意,只让医生给她开些清火止血的药。
一小时后,裴知夏在叶丽清陪伴下回到家里。
她这几天连轴转,又进出医院两次,家里便没怎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