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是单身,尚且忌惮。
现在有家室了,怎么反倒不在乎了?
裴知夏甩开他的手。
“晏总,我吃饱了,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去睡吧。”
晏漠寒沉着脸,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迈到沙前,坐了下来。
“裴知夏,长本事了,会赶人了。”
裴知夏想说:孤男寡女的,我不赶你,明天又要被你未婚妻喂大补汤了。
但想想,跟晏漠寒这种霸道惯了的人说这些,没用。
索性不理他,夹起最后一团面条要送嘴里。
晏漠寒一把抢过她筷子盒子,“嗖”地面条连盒子一起扔垃圾桶里。
“裴知夏你是病人,你至于吗?扣那点年终奖,就吃面条卖惨?给谁看?”
裴知夏的怒火在胸膛里呼啸着压抑了一路,终是按压不住破膛而出。
她仰起头,怒目圆瞪。
“我是病人,还不是拜晏总所赐?”
“那点年终奖?我没晏总好命,含着金钥匙出世,那是我四分之一的年薪!”
晏漠寒知道她家里情况,微微有些动容。
“那一千万呢,又赌光了?”
裴知夏不愿和他多说,钱是她和他公平交易所得。
她怎么花,他管不着。
“你管我!”
晏漠寒脸色冷了下来。
“你不会又拿钱去补贴那位青梅竹马吧?”
裴知夏不想理他。
她的竹马施朗言,两年前家里突逢变故,打电话来问裴知夏借钱。
那天晏漠寒来得有点早,十点来钟,俩人****正要进入正题,被那一通电话打断了。
从此,他对施朗言记恨在心。
“晏总,钱是我的钱,我爱补贴给谁就谁!”
施朗言借的钱,半年后就还她了。
可晏漠寒并不关心她这些,她自然亦不会提。
现在她和晏漠寒已经散了,再解释这些已没意义。
晏漠寒眼里掠过寒光,猛地扑过来,把她压倒在地毯上。
“裴知夏,真有你的!外头金主钓着,家里小白脸养着,很爽是不是?”
这是,笃定她和施朗言有什么了。
裴知夏不及否认,后脑“咚”地磕到地毯上。
地毯虽软,但晏漠寒力挺大。
裴知夏眼冒金星,模糊视线中,隐忍着怒气的俊脸压了下来。
她犹豫要不要呸他一脸口水制止他。
但他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现了些惊愕。……
但他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现了些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