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漠寒有些惊讶,又有些啼笑皆非。
“她给你一万块?”
打叫花子呢!
李彩云眼里现了些鄙夷之色。
“这不是重点,是她那态度,你是没看见,可嚣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晏家少夫人!”
晏漠寒脑子里闪过裴知夏挑眉瞪他、冷眼扫他的怒声质问他的不同姿态。
不觉讨厌,相反,还挺有。
多了点活人的鲜活模样。
他直起身,神色淡漠。
“妈,都过去了,就没必要再翻旧账了。”
李彩云愣了一下,又听他道。
“当我特助要求太高,挺难找,你消停些。”
说完,抬脚离开。
门关上,李彩云才回过神来。
不可思议地问晏清河。
“他是在护着那个女人?”
晏清河也是男人,儿子的心思,他可比李彩云清楚得多。
“不,他是在护着他的特助,晏氏总裁特助的位子,不是谁都能坐的!”
李彩云冷笑一声。
“也对,当年那个狐狸精,不就是因为能干……”
这狐狸精,指晏清河曾经的秘书兼情人,也就是晏靖蘅的妈妈。
晏清河眸色微冷。
“够了,人都走了,还提这些有意思?”
说完,拂袖而去。
……
晏漠寒回到车上,裴知夏刚打完个电话。
电话里,许泳儿约她明晚陪她去相亲。
裴知夏也不喜欢陪人相亲,但更不愿意陪晏漠寒去出差。
车子开离医院一段路。
裴知夏终于逮着晏漠寒挂电话的空当,开口跟他道。
“晏总,出差的事,我能不能申请不去?”
以前,晏漠寒很少从裴知夏嘴里听到“不”字。
无论他交待什么,有多难,她都会配合完成。
斜眼瞥她,“理由?”
裴知夏当然不能说要陪闺蜜去相亲,她扶了扶额头。
“我本来就还在病假中,头也还有点痛,来回路途奔波,加之峰会行程密集,我怕我吃不消。”
她不是怕辛苦。
是晏漠寒最近的举动频频打破她的认知。
他和她出差,孤男寡女,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晏漠寒眸色沉沉打量着她。
“可你昨天精神挺好,今天就吃不消了?”
裴知夏以前觉得他挺绅士。
最近才现,他其实霸道无理,喜怒无常。
“还是说,昨天陪的是卓鸣扬,和陪我,不一样?”
他话说到这份上,只要裴知夏还想干这工作,这差,她是出定了。
“好吧,我去订机票和改签酒店。”
晏漠寒却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