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陪笑“请大人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我是来给世子作证的。”
那内侍脸色立时变了,忙把荷包塞还给安宁,冷声“今早闯宫的事世子已认下,没什么好作证的,郡主请回吧。”
皇帝正在气头上,给他一座金山他也不敢进去触霉头。
安宁不敢硬闯,便道“那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也极疼爱卫持。
“郡主省省吧。”内侍站回原位,“皇后娘娘也在里面呢。”
忽然殿内传出茶盏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皇帝的咆哮“怕迟到受罚,就是你擅闯宫门打伤禁军的理由”
没人回答,气氛几乎凝滞。
皇帝喘着粗气,骂道“是朕太纵容你了纵得你无君无父,无法无天”
没人认错,没人理。
皇帝猛咳起来,皇后忙叫人请太医。为内侍吩咐人去请太医,他自己则转身疾走进去,安宁郡主趁乱跟在内侍身后,薛宝儿咬咬牙也跟了进去。
立刻又有其他内侍去拦安宁,安宁不管不顾往里冲,很快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止住咳厉声问“何人在外喧哗”
为内侍不敢隐瞒“回圣上,是安宁郡主和薛赞善。”
皇帝知道卫持闯宫时安宁郡主也在,便道“让她们进来。”
薛宝儿跟在安宁郡主身后,学着安宁的样子给皇帝请安,听皇帝用还算平静的声音问“安宁啊,你来做什么”
安宁郡主噗通跪下,直接道“给圣上和皇后娘娘请安,给安国公世子作证。”
皇帝很喜欢安宁单纯磊落的性子,声音不禁放缓了几分“卫持擅闯宫门,打伤禁军,他自己都承认了,不需要你再作证。”
安宁一点也不惊讶卫持良好的认罪态度,他怕麻烦向来如此,可她就是气不过,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寻常“是那禁军先动的手,刀刀致命。若非那人穿着禁军铠甲,臣女几乎以为是个刺客,专来取世子性命。世子为求自保,不得不伤他。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守门禁军皆可为证,恳请圣上彻查此人身份及其背后主使。”
“放肆”
皇帝怒喝一声,本打算关起门来骂卫持两句大事化小,可让安宁一通搅和,不得不秉公执法了。
“朕来问你,是不是卫持闯宫在先”
安宁应是。
皇帝咳了两声又问“擅闯宫门者,该当何罪”
安宁僵了僵,小声回答“按、按律当诛,可是从前”
皇帝悔不当初,根本不想提从前“禁军恪尽职守,何罪之有”
安宁一时语塞。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皇后及时接上安宁的话,劝道“从前持儿也曾闯宫,禁军为何不拦次次纵容,独这次难,圣上合该彻查。”
安宁点头如捣蒜。
卫持抬头去看皇后,皇后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听皇帝啪一拍椅子扶手“你们还要袒护他到什么时候次次闯宫,次次不罚,今日朕便恕罪并罚拖出去,压入天牢”
天、天牢
安宁整个人都傻了
皇帝怨安宁瞎搅和,也想给她个教训,怒道“安宁郡主妄议朝政,罚去坤宁宫跪一个时辰,其赞善未行劝阻之责,罪加一等,杖责二十,赶出宫去”
他威胁地看向皇后“谁敢求情,与之同罪”
皇后敛眸。
门外侍卫应是,四个侍卫走进来要押卫持,卫持推开他们,跪下道“因今日来迟,薛家姑娘还未到内务府领职,算不得赞善,求圣上开恩。”
皇帝怔了怔,卫持这种臭脾气还会替人求情
“住口”皇后的话打断了皇帝越飘越远的思绪,“你没听见圣上方才的话吗谁敢求情,与之同罪还不下去,也想跟着挨板子不成”
刚说出去的话,就有人敢不听,再不给点教训,搞不好哪天真把天给捅个窟窿出来
“把安国公世子押下去,杖责二十,打入天牢,听候落”皇帝勃然大怒。
杖责二十
就她这破烂身体,打完铁定翘尾巴了。
薛宝儿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跪伏在地道“圣上,闯宫另有缘由,并非世子故意,还请听民女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