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头脑思考过后,他说:“诺布,你最近要做好准备。我跟二世闹僵了,又跟皇后那边闹得不愉快,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随时都要逃难,而且要优先为你的家人安排好。”
“以娜纱家族的势力,应该不用太过担心,我会好好安排。”诺布也凝重地皱眉:“二世那边应该不会这样轻易翻脸吧,毕竟他真的很喜欢你。”
“谁知道呢?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嗯。”
“还有,我感觉赛里斯只是将自己区分得太过清楚,将最好的留给我们……是自制力太强了。”说罢,长琴暗叹。他感觉二世和赛里斯都很偏激,一个偏于自私,另一个偏于自律。但无论哪一个,两个受到他的教养,是他教育失败了。
诺布平静下来,想了想,也知道自己是被私情左右了,他重重地叹息:“我可能真把他当成兄弟了,你知道的,除了他不够率直这一点,其实他是个很可爱的家伙。”
“他的确讨人喜欢。”
“对了,八年后你真的要走?”诺布突然问。
长琴看见诺布脸上的不舍,不觉笑叹诺布的感性:“真的。”
历史虽好,但历史毕竟要过去了才叫历史,需要探索才会迷人。长琴爱探索历史,但不爱投入,能够接触古埃及已经足够了,他无意成为历史。
“我会舍不得你,娜纱和哈娜也是。”诺布说着,往脸上扑了一把水。
“我也一样。”
“唉?”
“但我不属于这里。”
“我知道,让你看着我们老死,也是很残忍的事。”
“呵,想不到你还会想得这么深入。”
“行了吧,你又在暗示我笨是吧?我是黄金圣斗士耶,你的荣耀,总是贬低我有什么可图?”
“好玩呗。”
“……”看着长琴无赖地摊着手,还摆了一脸无辜,诺布气极,怪叫:“靠!果然跟赛里斯那小子是一挂的。”
“……”
“他也总爱捉弄我,就是你教坏他的。”
“是你没有长进。”长琴淡淡地损了他一句,翻身出了池子披上衣服:“走了,你慢用。”
诺布顿了顿,喊住迈开脚步的长琴:“喂,二世对你做了什么?”
长琴耸耸肩:“强吻。”
“啊?啊啊啊?!”诺布惊叫:“你有没有宰了他?”
这一回长琴没有回答,他不能回答没有,但事实上他的确没有宰掉那个臭小子。现在想想也有够不可思议的,脾气火爆的自己竟然忍下了屈辱?真怪诞,或许有一半是因为那孩子的真心,又或许二世在他心还占有不轻份量,毕竟他养育了二世。
而且据他对二世的了解,王子殿下能做到这种份上,的确已经是极大的让步。
只不过长琴今天没有宰掉二世,也是最大的让步了。
两个自私的人,给对方极大的让步……仿佛形成了很可笑的僵局。
长琴思考着,当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后院练武场边上。赛里斯正如诺布所说,以砍碎木桩为出发点及目标,毫无章法,纯粹发泄地砍着那可怜的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