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容清棠和卫时舟打算一同在坤宁宫的庭院中赏会儿月。
将茶水和精致的点心呈上后,柔蓝便带着宫人退至了远处,将安静的庭院留给陛下和皇后娘娘。
初夏晚风还未被恼人的暑气沾染,吹拂而过时,苍翠树叶和碧草的清新便在夜色中缠。绵。
在这样宁静怡人的夜晚,卫时舟亲手为容清棠做的秋千便派上了用场。
“让一国之君为我推秋千,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容清棠闲适放松地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说道。
卫时舟唇边带笑,温声说:“夫君为妻子推秋千,该是理所当然。”
听他说起那两个词,容清棠不自觉有些脸热。
她顾左右而言他地提起:“待你忙完这一阵,我们再去看看师父和师娘他们吧。”
“还有老先生。”
教卫时舟制取颜料的老先生在城外的小山村里独居,身边无人陪伴,容清棠觉得他们也应时常去探望。
卫时舟:“好。”
“若你想出宫,也随时都可以安排,但要带着群青和绿沈他们一起。”
成婚前卫时舟便曾同容清棠说过,嫁给他后,也无人会拘束容清棠。
容清棠可以不必顾及那些繁杂的礼节,也可以随时出入宫城,去做她想做的事。
卫时舟的确想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容清棠身边,却并非想像笼中鸟雀一样束缚着她。
听出他话里的认真,容清棠故意问道:“若
被朝臣们知道我身为皇后却时常出宫,会不会参我一本?”
卫时舟作势思忖了须臾,才说:“那便让他们连带着我一起参了。”
“怀文师兄如今是御史,你说他会不会带头弹劾我们?”容清棠状似好奇道。
容清棠上次出宫还有归宁这个由头。但一国的皇后,无论如何也没有随时都往宫外跑的道理和规矩。
若真按卫时舟说的那样,让她由着自己的心意进出宫廷,恐怕真会招来弹劾的奏本。
卫时舟笑了笑,说:“那便等你回状元府走一趟试试,看怀文会作何反应。”
他轻轻扶着容清棠的脊背,让坐在秋千上的她停在自己怀里,温声道:
“无论自古以来的皇后都是什么模样,也不必管那些礼仪和规矩需要一位怎样的皇后来演绎,你只需要做容清棠便好。”
容清棠心里流淌过一些柔和的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夜色愈发深沉了些。
容清棠和卫时舟一起回到了东暖阁内,先后去沐浴,换好各自的寝衣才又回到内间的床榻上。
两人已经心照不宣地搁置了另一床锦被,容清棠也自然而然地被卫时舟拥在怀里。
熄了烛火之后,两人就着自窗棂洒落的微弱月光,继续方才没有聊完的话题。
“刘相那边,可还顺利?”容清棠问。
容清棠知道卫时舟正在利用刘相盗铸银钱的事给他设局,但卫时舟不愿让她跟着费神,便没有细说其中脉络
。
卫时舟微微颔首,宽慰她道:“不用担心,刘相正一步一步地往为他所设的圈套中走,结果已成定局,只剩收网了。”
闻言,容清棠没再追问。
她相信卫时舟能解决好那些事情。
卫时舟则俯首靠近容清棠,在她发顶温声说:“不想聊无关紧要的人了。”
容清棠自颈侧开始的玉白肌肤不自觉地攀上了丝丝酥。麻,她偏头躲了躲,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实在靠得太近了,容清棠很难不想起今日在书房里的那场亲密。
她隐约能猜到,聊完无关紧要的人之后,自己和卫时舟之间也许会做些别的。
果然,她紧接着便听见卫时舟低声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你怎么……”容清棠一时语塞。
卫时舟白日里亲她的时候什么都没问,忽然便有了动作。这会儿怎么像是又变回了彬彬有礼的模样。
见她欲言又止,卫时舟继而轻声追问道:“可以吗?”
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的蛊惑与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