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子七眼见持剑仙侍倒地,便身形一展,快如闪电,瞬间逼近拂尘仙侍。
这仙侍反应倒也迅,挥动拂尘迎战。
然而,他惊恐地现,原本能如臂使指的拂尘,此刻却变得沉重无比,每一次挥动都像是举着一座大山,动作因此变得异常迟缓。
他脸上的惊恐之色愈浓重,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狐子七却是越战越勇,九尾狂舞,把拂尘卷住,猛地一拉!
拂尘被其强大的力量拽得偏离,仙侍失去平衡,身形不稳,狼狈倒地。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似被一双无形的手压着,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狐子七步步逼近,心中不绝涌起惊恐。
尚幸,狐子七并非赶尽杀绝之辈,见两个仙侍如此狼狈,便也不痛打落水狗,只把男仙扶起,对地上的两个仙侍说道:“你们以后莫再欺凌弱小!须知,多行不义必自毙!”
那两个仙侍对这种空洞的道理嗤之以鼻,对狐子七的本事也并不服气。
他们心中满是不忿,恨声恨气地说道:“你这狐狸怪,到底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对付我俩?这样胜之不武!有本事就报上名来!我们来日再战,定要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狐子七丝毫不怵,只说:“你们要报仇,就来‘俩狐狸窝’找狐子七罢!”
听得这话,两个仙侍脸上的不忿霎时消退,一阵惊讶后怕涌上脸庞:“你、你就是弟弟大人啊!”
狐子七噎住。
两个仙侍猜测,刚刚对峙的时候,自己骤然失利,行动迟缓,应当是九青在暗中动作。
俩仙侍自然是猜错了。
的确是有人暗中动作,但并非九青。
只不过,这俩仙侍一想到九青就在暗处盯着,便吓得快尿裤子,禁不住连连道歉:“恕我俩有眼无珠,得罪了弟弟大人,还请弟弟大人千万不要见怪!我等对九青大人也是敬慕已久,绝无僭越冒犯之意啊。”
狐子七一时无语,心内却嘀咕:这九青在天庭犯的事,真的只是偷鸡吗?
狐子七轻轻摆摆手,说道:“罢了,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你们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两个仙侍听到狐子七的话,如蒙大赦,脸色由惊恐转为庆幸。
他们知道,今天能够全身而退,实属侥幸。
于是,他们不敢再多言,匆匆向狐子七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狐子七扶着男仙,催动法咒,双手结印,指尖绽放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温暖的阳光,缓缓洒落在男仙的伤口上。
男仙伤口处血肉随之渐渐愈合。
男仙伤势痊愈,看着狐子七,满脸感动地说:“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小仙实在无以为报!”
狐子七答道:“我叫狐子七。”
“原来你叫狐子七啊。”男仙明明只是听见了一个名字,却像得了甜果子似的。
狐子七又问他:“你叫什么?”
男仙低了低头,略略停顿了一下,才对狐子七说:“小仙名叫怀骨。”
“怀骨……怀骨……”狐子七沉吟半晌,又问他,“你也是新来的小仙吗?怎么被人欺负了?”
怀骨只说:“我已修成仙人有三百年,只是我等法力低微的散仙,来了天庭之后,是无人照管的,连一席之地都不能有。”
狐子七忽而想起,自己刚来天庭的时候,也是无依无靠,守门的仙童得知自己是散仙后,也是十分惫懒,没有要给自己安排去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