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沒有?大礙,擦乾淨了血跡,相思倒了些粉末在上面,用手帕將傷口?處遮擋起來,「明?日就能癒合。」
「嗯。」李窈眼睛骨碌碌的轉,在第三次和李奚對視後,她?忽然打破了幾人沉悶的氣氛。
「剛剛那兩個人,你們認識?」
第五律眼下帶著濃重的紫色,他這幾日看上去極為疲憊,「嗯,從前的師兄。」
鍾顯和褚越峰升為四月弟子已經快兩年了,他們也已經兩年沒有?見過面了,有?時遇見,雙方都默契的忽視,就像是他們從不認識。
第五律想,也不是,符易常年四處值班,或許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見過鍾顯或者褚越峰也不一定。
「關係很好的那種。」宋汀說,她?眼神停在李窈脖子上的手絹,仿佛能透過手絹看見下面的傷口?,「褚越峰脾氣比較急愛記仇,窈窈,他恐怕記著你了,下次看見他,躲他遠點。」
李窈心想,他早記著我了,在我還沒見過他的時候就記著了。
李窈摸了摸脖子,不打算繼續問下去,幾人正從草地走進陰涼的樹林,李窈稍微抬頭,忽然接收到前方李奚的視線。
李奚視線淡淡,目光無波,李窈卻從裡面讀出了他的意思:繼續問。
李窈無語望天,但是上次遭遇褚越峰和鍾顯的攔截之後,李窈和李奚未曾言明?的聯盟關係算是更加牢靠了。
畢竟上次中毒和被攔截時,李窈能求救的好像也就兩個人,一個居泠一個李奚。
居泠也是和相思等人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李窈摸不准居泠幫她?遮掩的意思,現在能明?確統一戰線的也只有?李奚。
「然後呢?你們吵架了嗎?」李窈硬著頭皮追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紀陽羽沒好氣嗆她?,「你看我想說嗎?」
李窈雙目如炬,裝傻充愣,「告訴我吧,我嘴嚴得很,保證一個字都不說出去。」
相思欲哭無淚,平常帶著李窈一起翻看陳松玉牌里攔截的信息時李窈也這樣說。
「讓我看讓我看,我嘴嚴得很,保證一個字都不說出去。」
平時是看別人的笑話和故事,到了現在,居然是看自己的了。
「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大家都知道。」宋汀一把將紀陽羽要?展開?的扇子按回去,「從前我們關係還是很好的。」
相思等人的小團體天賦在衍天宗中雖然算不上是最頂尖的那一層,卻也差不了多少,幾人的天賦都在中上水平。
而當?時的褚越峰和鍾顯也差不多,他們小團體中的大部分弟子都是天賦不錯,但是弱點也比較突出的人。
比如相思,她?學習術法很快,幾乎沒有?瓶頸,但是神魂虛弱,經不起勞累;再?如符易,實力強勁,天賦出眾,卻是個啞巴,難以溝通,在學習任務中常常不服從命令,做出出格的事。
陳松更別說,煙長老對他的評價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褚越峰和鍾顯當?時也是這樣,褚越峰爆發力強,後續卻不夠,筋脈狹窄,靈力儲存有?限,時常需要?外帶儲存靈力的器具。
鍾顯則是身體過於虛弱,難以承擔靈力運行帶來的壓力。
相思等人在小團體中認識的時候,褚越峰和鍾顯還是小團體的領頭人,只是後來雙方想法不同,一番爭執之後分道揚鑣,相思幾人離開?了小團體。
「什麼原因?啊。」李窈眼巴巴看著宋汀,明?顯想聽的更細。
宋汀怔了怔,猶豫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很大的事,只是鍾顯和褚越峰要?帶著其他人加入另一個組織,我們不願意,就這樣鬧翻了。」
第五律神色格外冷淡,「我可不願意去給?人提鞋,當?哈巴狗。」
居泠小幅度點頭,李窈只看見她?的頭髮跳躍起落,尖尖的下巴繃緊。
「就你們幾個不同意嗎?其他人都同意了?」
「倒也不是,只是當?時我們鬧得最僵。」宋汀說,「我們幾個當?時和鍾顯還有?褚越峰關係最好,鬧起來的時候也是我們先不同意。」
李窈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指尖捻來捻去,覺得衍天宗這水還挺深,一個宗門內的弟子居然分為了這麼多不同的團體和勢力。
「你們不說,我都沒察覺到其中還有?這麼複雜的關係。」
李窈當?然已經察覺到了,大家報團取暖的行為很惹眼,李窈當?時上課的時候,總能接收到那麼幾個橄欖枝,只是李窈大部分都直接拒絕了。
「有?人的地方就是這樣啊。」
陳松撓撓頭,倒是沒有?受到其他人的感?染,「我覺得其實還好,也有?很多人其實不關心這些的,大家同為衍天宗弟子,都為了抵抗妖魔入侵而努力,又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衝突。」
「那是你吧。」紀陽羽每每凶陳松,陳松都會一瞪眼,身體下意識向後仰,一副推拒的模樣。
「我可不想去無盡海,」紀陽羽說,「要?是能不去無盡海,我早升級走了。」
「不去無盡海去哪兒?」陳松問。
「隨便,隨便去一個城池做守城弟子也不錯,留在衍天宗做長老或者管事弟子也成。」
「反正我不想去無盡海送死。」
聽到這裡,陳松被激怒了,臉色漲紅,死死盯著紀陽羽,「你說什麼呢!大家都在為了抵抗妖魔而努力,你卻在這裡說這樣的話!你這樣不自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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