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人回应便开门走了出去。
后边的江瓷月伸手摸着自己被触碰的嘴角,那里似乎还有些发烫,明明方才他还凶哭了自己,可方才……他为何要这般?
就像幼年时阿娘替她擦嘴一样,难道是把她当作小孩子对待了?
算了,她心想还是看烟火要紧些。
干等着实在有些无聊枯燥,江瓷月环顾了一下屋内的摆设,看见书桌上还摆着未干的笔墨,心想裴砚安身为丞相可真是到哪都不忘办公呀。
她来到了半敞开的窗前,望着泛着水波的湖面。微风徐徐吹过她的脸颊,也给她带来一丝清明。她自从喝了那果酒,有时会感觉有些晕乎,刚才也是借着这股晕乎的劲才敢那般对裴砚安。
现在若是再让她来一次却是不敢了,毕竟和那日不同,今日之事她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
所以今日之后,那便都揭过吧,她也不再生气了,希望裴砚安也是。不过看他方才的模样。。。。。。她再次伸手抚着自己的嘴角,还在生气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吧,而她似乎也
没有讨厌他的行为。
很快,开门声打断了江瓷月神游的思绪,而来者正是她那神游的对象。
裴砚安进来时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面纱,他走到江瓷月面前,将其递给她,“戴上它再去看烟火。”顿了顿又补充道,“在我身边时,尽量少让人看见你的脸。”
此时的江瓷月已经收敛了身上的脾性,又回到了之前乖巧的模样,她拿过那白纱,这白纱看着不似平常的款式,白纱上方还垂挂着一排银链子,看起来有些华丽,将它覆在面上时还能闻到一股香味。
“这上面好香。”
裴砚安解释道:“侍卫临时和这里边的歌女借来的。”
“喔。”江瓷月点点头,怪不得这款式看着这般不同。
这面纱有些重量,她努力伸手往自己脑后系带子,却老是不小心缠上自己发簪上的流苏,一番折腾过后她的手臂就有些发酸,脸上也出现了气恼的表情。
裴砚安瞧着她这模样,轻吁一口气,走到她背后替她接手了那两条带子,平静的语气中带着点戏谑,“你究竟能做好什么?”
擦脸擦不干净便算了,现在系个带子也要他帮忙。
江瓷月有些气馁地垂下脸,小声嘟囔,“我能好好吃饭和睡觉啊。”
裴砚安听着这啼笑皆非的话语,唇角轻轻上扬,但很快又抿了下去。
修长干净的手指灵活地将缠绕的流苏拿出,随后调整了一下带子的位置,面纱有些重量,他先将
面纱上自带的钩子插入发髻之中,再将带子在她的脑后系了一个活结,在此期间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她那片白皙细腻的后颈上。
“好了。”
江瓷月下意识伸手去摸脑后的绑带,却意外感受到了温凉的触感,伴随着一句沉稳的“别乱动”。她转过头去看后边的人,后者已经抽回手走开了几步,她也只好讪讪收回了手。
“走吧,快到时辰了。”裴砚安将手掩在衣袖之中往门口处走去。
“好!”江瓷月笑着跟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