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白眸光冷然,但他的表情却能和那少女一样,保持着最完美的肌肉状态,甚至还能冷静地捏了捏祁让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祁让哪能不担心啊,哥哥的那些关于孤儿院的描述他都还历历在目呢,偏偏老太太跟没看见他们似的,还在不紧不慢、一株一株地检查她的花,他有点忍不住了,壮了壮胆地开口道
“奶奶,我们过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恍若未闻,从一株花中又找到了小指粗一条绿色的虫,她用镊子夹着虫,对着祁让道
“你别看这虫子小小的一只,文文静静的,趴在叶子上一动也不动,但不处理的话,几天就能把整个院子毁了。”
祁让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只觉得在挣扎扭动的绿色虫子恶心到了极点,克制不住地表情扭曲。
“胆子这么小,看一条虫就不行了”
老太太看见祁让这副样子就来气,招了招手,示意少女把瓶子打开,她把虫扔进去,又到“看看人家,还是一个女生呢,有像你这么不成样子吗”
祁让不服“那人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嘛。”
像他哥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顶天立地,还不是一样怕虫子他可是主动挡在了哥哥面前呢,虽然哥哥比他高,他可能也无法完全挡住。
老太太冷哼一声,“玥儿,告诉他你害怕虫子吗”
少女温声回答“怕。”
祁让“”可是她都能面不改色抱着那个装满虫子的透明玻璃瓶子这叫什么怕薛定谔的怕
“给你介绍一下,她叫郑玥,小你三个月,叫她玥儿就行。”说罢,老太太看向郑玥,“这就是我给你提过的,祁让。”
郑玥对着祁让点了点头,“让哥哥。”
祁让瞳孔地震,从醒来开始,几乎他遇到的所有人都叫他让让,再不济也就是喊全名,这还是第一个叫他哥的,他怎么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他恶寒地道“你就叫我祁让吧,我不习惯别人叫我哥。”
郑玥看了老太太一眼,没说话。
老太太道“你都二十好几了,叫你一声哥哥怎么就不习惯了”
那祁让就是不习惯嘛,他还只是一个爱叫哥哥的小宝贝蛋呢
祁月白捏了捏祁让的手,主动接过了话头“奶奶,两三个月也没差多少,不如就随让让喜欢。”
老太太眼皮微掀,好像这才注意到祁月白也在,说道“我不是叫祁让过来吗你怎么也过来了”
“爸妈都还没来,索性先陪着让让来看看您。”
这话说得,就是老太太也挑不出什么刺,她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又道
“看你们现在感情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当初让让可是没少怨过我这个老太婆乱点鸳鸯谱。”
“怎么会,我和让让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当初力排众议主持了我和让让的婚礼。”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你们现在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我年纪也大了,就想看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我和让让挺好的,您可以放心。”
祁让也赶紧点头附和道“您放心吧奶奶。”
尽管他还是觉得哥哥和奶奶之间的对话充满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但这个时候也不好细问什么。
老太太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你们感情好就再好不过了,正好我要提的这件事,也是你们感情好才适合的。”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所以我想着,你们也时候要个孩子了,我一把老骨头,没几年活头了,就想看看祁家能有个后。”
祁让语气迟疑“我国什么时候已经突破男男生子的难题了吗”
祁月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郑玥脸上有点尴尬,老太太则是气得脸色难看。
祁让尴尬地笑了两声,“呵呵呵、我说错什么了吗”
老太太没好气地道“我们国家还没有突破你说的难题,我今天把玥儿带来就是为了这个。玥儿摸样好,身段更是没得挑,现在就读美国ba工商管理硕士,各方面都很优秀,她一定可以生下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祁让是真的很迷惑“她生下来让我们养孩子爸爸不介意吗”
“你要气死我是吗”老太太被祁让一脸懵懂的样子气得血压飙升,“你就是孩子的爸爸,不给你养给谁养”
祁让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代、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