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是什么意思”
祁月白稍晚晏冬城一点走过来,他很久没来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这一支玫瑰花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晏冬城没敢细说,含含糊糊地解释道“这是点crazyi才会赠送的花”
祁让听不懂,但祁月白却是一下就懂了。
crazyi的暗语是“想要吻遍你的全身”,那么它的赠品也就不难理解了,十有是“邀请你共度美好的夜晚”。
祁让刚才接了花,也就是同意与送花的人共度一夜。
祁月白轻飘飘看了晏冬城一眼,晏冬城缩了缩脖子,无比后悔之前没有拦住祁让一个人过来。
“抱歉,他是我的爱人,不清楚花的意思,才会收下。”祁月白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保护者姿态揽住了祁让的肩膀,“crazyi的钱我出,就当我请你喝一杯,这朵玫瑰给我,可以吗”
harrin回道“我不缺钱,就缺一个男伴。”
“你要是缺男伴我给你介绍几个,”晏冬城想要将功补过,赶紧道“我们让让不玩儿这些,你也不用就盯着他不放。”
“让让原来你的名字还可以这样叫,很可爱。”harrin说着,目光却是上下打量了一圈晏冬城,“男伴好找,但这么合心意的人却很难遇到,不是吗”
“再合心意那不也是个误会吗”
“我不知道有什么误会,我只知道,让让收了我的花,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他都是属于我的。”
晏冬城“”这件事结束之后,祁哥不会杀他泄愤吧
作为祁月白身边从始至终的旁观者,晏冬城无比清楚祁月白对祁让那种近乎变态的守护欲,他希望守护祁让的纯洁,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做出任何违背的事,harrin的话无疑是往祁月白最不能碰的地方火上浇油。
祁月白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生气的痕迹,只是用冷静得甚至有些寡淡的语气问晏冬城“好几年没来过了,现在俱乐部还玩儿赌车吗”
“玩儿。”晏冬城看了harrin一眼,往祁月白那边靠了一点小声道“不过他之前是跑f1的,去年因为围场政治上的烂事儿才退下来的,之前我看他跑过,跑得极端,下手很黑,况且这里还是海湾赛道,和他比划不来。”
“没关系,他看起来很有兴趣和我赌。”
祁月白说话没特意压着声音,harrin自然也听到了,他笑道“赌车可以,不过得看你能不能拿出我心动的赌注。”
“晏冬城跟我的车,”祁月白扬了扬下巴,示意出晏冬城是谁,“赌吗”
晏冬城惊悚地瞪大眼睛,“祁哥你搞错了吧,我跟车他怎么可能答应”
harrin喜欢的是祁让那一卦,他不说和祁让一模一样,至少也是毫不相关吧
“我怎么不可能答应”
harrin挑了挑眉,给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事情,俱乐部生的事情,还是按照俱乐部的规矩解决好了,就按你说的,赌车吧。”
晏冬城沉默了。
想了半晌,他才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定是因harrin非常自信地认为他自己不可能输,才会答应赌车。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是该希望谁赢。
不管晏冬城心里多纠结,祁让肯定是百分百希望他哥赢的,甚至因为竞技的因素存在,觉得比之前还刺激了几分。
至于安全度这个方面,虽然晏冬城说了harrin以前有多厉害,但祁让对这方面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哥也是拿到了f1入场券的,既然哥哥敢提出要比,肯定是有信心赢的。
他哥是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的
约定好了要赌车,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准备车的事情。
harrin一直混迹在各种赛车俱乐部,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车的,打了个电话让人帮忙开过来。
祁月白这边却是没办法再用周蔚准备好的车了。
周蔚的车是按照方程式的标准改装的,为了减轻车身重量,拆除了收音机、扬声器等一系列用处不大的配件,座椅也只留下了驾驶座一个,不适用赌车的规则,他需要一辆双座驾的跑车。
晏冬城道“我在俱乐部有跑,但没怎么动过,性能方面肯定比不上harrin的。”
“开过来吧,这一轮比赛没多久就要开始了。”祁月白对车的性能似乎不是特别在意,甚至眼神都一直放在不远处的祁让身上,祁让正在情绪激动和harrin说着什么。
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让让整个比harrin小了一圈,分外的和谐,让他心底有些莫名的躁动。
祁让也是过来了才知道,他不是一个单纯看戏的,而是待会儿要上车的,他之前看过赛车的视频,车子飞驰过去时他连车型都看不清楚,那样的度他会死的
“不不不、我不行我不上去,我不可以”
祁让差点就坐在地上耍赖了,但harrin那手跟铁钳一样拽着他的手臂,他既坐不下来,也挣脱不开。
harrin被他这副怂样乐得差点笑出来,“你怕什么,我肯定把你安全带下赛道。”
祁让没敢说什么万一出意外之类的不吉利的话,可怜巴巴地继续摇头“我怕,我有度太快不能心跳无法呼吸症,要是非得带一个人上去,你换一个人也是一样的嘛。”
“不一样的让让,赌车赌的就是跟车的人,你要是不上车,不管那位是输是赢,你今晚都是属于我的,你想这样吗”
祁让被狠狠拿捏住了七寸,眼泪汪汪地看着哥哥的方向。
harrin啧了一声,强行把祁让的头转了回来,“放心吧,跑过一次之后,你一定会爱上这种感觉。”
作为一个夺过年度积分总冠军的f1车手,harrin只遇到恨不得能站在他车底跳舞的疯狂粉丝,哪里遇到过这样让他上车还避之不及的,也算是头一遭的体验了。
不过没有多么讨厌,漂亮的孩子总是有特权的。
另一边,晏冬城注意到祁月白黑沉的眼神,腿都要软下来了。
“祁哥你冷静啊,”晏冬城苦口婆心劝道“他肯定就是故意做给你看想让你生气的,你不能上套啊。”
“我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