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儿子还是审贼?!”
“简直胡闹!”
贾安贾乐上前两脚踢开几个小厮,将那家法棍棒扔在一旁。
几个小厮抬头看见是贾赦,赶紧垂手侍立:“大老爷……”
两名婆子也连忙将哭哭啼啼的赵姨娘拖进厢房。
贾政虽然气得脸色铁青,见了贾赦也不得不迎上前问好。
“大哥怎么过来了?”
贾赦沉声问道:“平白无事,动家法做什么?”……
贾赦沉声问道:“平白无事,动家法做什么?”
贾政气鼓鼓地道:“这孽障书不好好念,只会满院疯跑疯玩,考他学问,十问九不知。”
“我原打了他一下,居然还敢不来禀告就私自出门!”
贾赦扫了贾政一眼,淡淡地道:“下午是我带他出去逛了逛,怎么,环儿没告诉你?”
“要下这么重的手打他?”
贾政一张老脸霎时涨得通红。
当着贾赦的面,哪里敢明说他动家法的真正原因。
他自觉贾环读书不争气,不肯上进,连同样身为庶子的贾琮一半都比不上。
今儿还顶着一张红肿淤青的脸,跟着贾赦出门瞎逛。
愈加觉得贾环让他在贾赦面前丢了脸面,这才命小厮动了家法。
口中讷讷地道:“大哥,真是你带了他出去?”
“我,我只当那孽障是撒谎骗我……”
贾赦嗤笑一声:“撒谎骗你?”
“就算环儿撒了谎,你不会打个人去问问我?”
“屁大点事也值得动家法?”
顿了顿,贾赦才接着道。
“一个读书上进的好儿子被你活生生逼死了。”
“一个被老太太跟王氏那毒妇联手养成了废物点心。”
“是不是就连这一个也想要打死了账?”
见贾赦提起贾珠来,贾政脸色剧变。
正如贾瑚是贾赦心中说不得的创伤,贾珠也是贾政不能提及的隐痛。
当年倘若不是他总想着要贾珠能压过大房嫡子贾瑚一头。
从小就被他逼得三更灯火五更鸡,坏了底子,也不会走得那么早。
半晌,贾政才喟然长叹。
“大哥,古人云,玉不琢,不成器……”
贾赦实在懒得再理会这冥顽不灵的假正经窝囊废。
手指着隔壁荣庆堂方向,口中淡淡地道:“刚刚老太太好像晕过去了,你还不赶紧去看看?”
贾政顿时急了眼,跺着脚道::“母亲,母亲她怎么了?!”
“大哥怎么不早说?!”
说着撩起衣袍便朝荣庆堂冲去,却连眼神都没扫过被他让人打得气息微弱的贾环一眼。
更毫无半分身为父亲的关爱之情。
贾琮看着贾政飞跑而去的背影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