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弓珩先是在心里狠狠记了俞北北一笔,然后看向秦洛,定定地看了半天后,才冷笑一声:“你是说我是贝滩的人?”
秦洛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耸了耸肩。
“既然如此……”俞弓珩眉毛挑起,嘴角也露出一抹坏笑,“你猜贝滩的‘我’会知道是谁在一千年前把通洋村淹了吗?‘我’会知道是谁三天前还偷偷找我买烟?‘我’会知道是谁……”
“够了!”秦洛吓得赶紧叫停,慌乱地偷看了一眼冉奕,瞬间举起双手撇清关系,“和我无关!”
“什么和你有关?”冉奕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听懂。
“没事,没事。”警报解除,秦洛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气愤地瞪了俞弓珩一眼,咬牙切齿道,“我感觉弓珩挺真的,没有被附身。”
同时心里却在暗骂:交友不慎啊!
俞弓珩嘚瑟地挑挑眉,对自己赢了一局表示很得意,接着看向还缩在角落的俞北北,瞬间又气得眼底冒烟:“你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过来!”
俞北北摸摸鼻子,自认理亏,又像只小泥鳅似的钻到他的怀里,就连姿势都一模一样。
好一个能屈能伸!
俞弓珩气头还没消,轻轻揪着他的小鼻头泄愤:“你个小没良心的,自己男人都认不出来?!”
俞北北乖巧地抬起眼,委屈巴巴道:“我害怕万一你要是被附体了,大家要我动手,我不会忍心的。”
明明一听就是知道是随便找的借口,可谁叫俞弓珩就吃这招呢?他一把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反而先道起了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还跟你生气。”
好一个什么锅配什么盖!
早已经习惯他们二人腻歪的相处方式的胡椒,直接自动开启屏蔽功能,转头看向四号包厢里的四人,脸上的防备之意都要溢出来了:“那你们呢?你们怎么又能证明自己不是贝滩的人?”
有了俞弓珩的“良好示范”,秦洛照猫画虎地说:“哎,你说如果我告诉应龙,我知道是谁把他珍藏的青魂月明灯打碎了,他能不能替我作证呢?”
“咳咳!”胡椒被吓得一激灵,瞬间坐起身,端着杯水递到秦洛身前,狗腿劲十足地吹捧道,“能能能!当然能!你看你这话说的,你可是蠃鱼啊,哪里还需要证明?世界上除了你,那还能有这么帅气的鱼呢?”
原本一场紧张的身份确认现场,差点演变为揭短大会!
他然后转头看向其他人,义正言辞地大声控诉道:“你说你们!怎么能怀疑自己人呢!一点也没有团结合作的意识!”
字语、俞北北、冉奕、薄煜:……
没记错的话,不是你先开始的吗?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三个人的恩怨啊,怎么成我们背锅了!
文瑶见话题越跑越偏,赶紧轻咳一声,严肃道:“尽管我们都没有被附身,但我认为秦洛说得对,现在我们的车厢里,又或者刚发车的时候,就已经混有贝滩的人了。”
他拿起记录下满满笔记的纸,眉头紧锁:“而且这些规则未免太过复杂,稍不留神就可能会违反,还分总规则和每一站的规则,再加上……”
文瑶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包厢的门就被敲响。
“噔噔噔。”
清脆的敲门声把九个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紧接着,一道悦耳动听的女声隔着门传来:“请问我能进去坐坐吗?”
刚刚经历过一轮相互猜忌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默契地异口同声道:“不能。”
谁知道你是不是贝滩的人!
门那边的女声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的被拒绝,不禁哽了一下,降低了嗓音,再次柔声地问道:“真的不可以嘛?列车好可怕,人家好害怕,能不能帮帮我呢?”她这次的声音更加轻柔,像清泉一般动听,仿佛有魔力似的,让人不禁陶醉其中,光是听声音都能想象的出对面的人该有多漂亮。
可是屋里的九人一秒犹豫都没有,果断回绝:“不行。”
门那边的女人:……
她这次没有再问,而是直接伸手拉开了门。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外,她的面容精致,宛如一幅精美的画作,眼神楚楚动人,嘴角勾起的笑容却妩媚万分,可是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女人看到屋里的众人时,也没料到竟然有那么多,下一秒快速地收起诧异的神情,娇羞地低下头,可怜巴巴道:“刚才的尖叫声太吓人了,我不敢一个人呆着~走廊里好多不认识的人,他们都不理我,所以我只能来找大家帮忙了……你们这么帅气高大,可不可以保护我呀?”
她说完后,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流转,凡是看过去的人,没有一个忍心拒绝。
但是……
冉奕:“你们听到了吗?走廊里有好多不认识的人。”
俞北北:“他们会不会就是贝滩的人啊?”
字语:“可是他们是怎么上来的?如果不认识的话,那就是刚刚上来的?可是火车也没停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