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化神。。”云鹤愣然,又从储物内拿出了五洲录,想记下这‘精气神虚’之说。
只是他想了想,久久未落笔。
毕竟三千年来,前者所创的境界已久。
此刻猛然听闻这炼精化气一说,他身为五洲第一修士都有些接受不了,觉得自己修炼了千年,如今才刚刚踏入道途?
虽然听宁道友说,道长远,让他心里有了更多的念想,但不免还是失落较多。
再等这说法传出去,全天下的修士知晓自己仍在道前徘徊,这会如何?
要知,这可是改了三千年的‘道称’。
于是他思索许久,才探寻言道:“此事等来年游北河时,由宁道友先告诉那几位元神出游的道友。
看看几位道友意下如何。
天下修士依旧先沿用前者。”
他说着,看到宁郃同意后,也拿出了五洲录的不传真本,落笔言。
‘三千二百一十六年、冬。
道称为二。
宁郃真人言炼气化神之说。’
笔落。
宁郃看了看认真的云鹤,又看了看这‘炼气化神’四字,却忽有所悟,向着云鹤问道:“道友踏入元婴圆满时可有阻碍?那几位道友是否有阻碍?”
“未有。”云鹤回道:“若用道友之前所言,我等精气神三者早已圆满,堪破了生死玄关,也修得了性命之说。
神魂也早已化为至阳元神,能出游三万里,挂九天之上,敢见晴天烈日,无愧于天地苍生。新笔趣阁
如百日前的吴江上,在下元神出游一万两千里见道友,大日护法,诸邪退避。”
云鹤言道此处,坦荡道:“我等踏入元婴圆满之境,未有丝毫隔碍,一切皆是自然而然,元神成时便可云游天地。”
宁郃听闻,却笑道:“元婴圆满的元神出游,比起元婴大成如何?”
“这。。”云鹤思索片刻,才回道:“自然是一天一地,不可同日而语。”
“即是一天一地,又有这般精妙道法在身。。”宁郃反问道:“那道友是否想过,为何千年以来,还无一人踏入化神之道?甚至无一丝感悟?”
“为何?”云鹤这是第一次听宁道友在此次云游时讲起化神之法,亦是对化神之事倍有疑惑。
因为千百年来,几位惊才艳艳的前辈已经试过了各种办法,正如宁道友所言,却是毫无头绪。
宁郃看到云鹤更加疑惑,却摇摇头道:“元神白日出游,神游三万里,其实几位道友早已是化神之境,只是身在雾中,却未有看清。
这身为化神者,又怎能再次化神?”
宁郃说到这里,看向忽然愣然的云鹤,“神魂化为元神出游,便是化神之境。
化神之道,其实道友在凝练元婴时便已悟到了。
只是元婴到圆满,再到化神,一切皆是水到渠成,没有金丹、元婴那般艰险,却让天下的诸位道友误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境界而已。”
宁郃言道此处,望向了五洲真本,“亦是想起炼气化神一说,在下才忽然转醒。
其实你我早已是化神之境。”较消耗灵石的。
同时,云鹤也看了看才炼好的灵牌,却没有第一时间去问此物,而是赞叹起这茶叶,“吴朝内的青山茶果然清甜,让小道百品不厌。”
云鹤说到这里,又看向细细品茶的宁郃,说出了几月前聊过的事,“道友那友人是在梁城?你我几时去回礼?
顺道再去往梁城阴司,试试这灵牌?”
“嗯,大年初四。”宁郃看云鹤喜欢品青山茶,就拿起茶壶,想把最后的茶水倒在云鹤杯中。
云鹤则是笑看宁道友斟茶,又盘算着壶里的茶水,当斟了半杯后,就拿开了杯子。
宁郃见状,也没有多言,就把剩下的一半倒进自己杯中。
一敬茶,两人望着亭外的落雪,细细品着。
等这半杯茶落。
两人相视一笑。
既然茶品完了,也该回去了。
但走道路上。
又看宁郃从头到尾不说这灵牌的事。
云鹤还是忍不住问道:“道友炼得此妙法,为何不言?”
“小术而已。”宁郃却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