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这块麻布怎么就成了所谓的答案?
荀彧捏着布脚抖了抖,突然之间好似现了什么,当即蹲在地上瞪大眼睛猛瞧起来。
“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不是饼渣?”
闻听此言曲军侯直接趴在了地上,早有预料的陈启自信一笑,却也慢慢悠悠的蹲了下去。
好似要仔细确认一番,曲军侯直接伸手捻起了地上那所谓的饼渣放进了嘴里。
这一幕看的陈启大为惊叹,好家伙这年头当兵的都这么敬业?
还是说你老哥之前是在贼曹属下干过的,要不然动作怎会如此熟练?
然而好奇的只有陈启一人,荀彧却是满脸期待的看向曲军侯。
几个呼吸的功夫,曲军侯砸吧了几下嘴道“确实是烧饼没错,而且还加了芝麻,就是味道有点差面有些馊,但绝对是最近几日新烙好的!”
这话一出陈启当下又惊了!
他是真没想到面前这位曲军侯是深藏不漏啊!
就靠那半个指甲盖大小都不到的饼渣就能分析出这么多来,甚至连烙饼的时间都给判断出来了。
虽然还不知道准不准确,是不是这人胡诌的。
但陈启也愿称这老哥一声人才!
然而当下反应最激烈的却是荀彧“近日才烙好的烧饼,可这些流民却大多是从颖阴,颖阳等地过来的,路上奔波有干粮尚且合理,可这新鲜的烧饼却是从何而来?”
荀彧越说越激动,当下拽着曲军侯的衣领道“你可确定这烧饼是近几日的?不曾有半点疏漏假错?”
曲军侯也没在意荀彧的失礼,反而面色十分严肃的说道“荀佐吏可以怀疑属下的武力,却不能怀疑属下家传的手艺!”
听到这话陈启直呼好家伙!
敢情自己还猜错了,这老哥不是贼曹门下出身,反而还是个烧饼世家。
至于为什么一个祖辈都卖烧饼的人家,怎么出了一个当兵还做到曲军侯的后人。
陈启对此倒是并不关心,人家自有人家的理由,他可无权利干涉。
反倒是荀彧听了曲军侯一脸郑重的保证之后当下松开衣领,将手中那块麻布塞到了陈启手里。
面色整肃的躬身一礼“彧先前情急失礼多有得罪,还请阁下勿要见怪!”
曲军侯一个武夫粗人,哪受过这等大礼,当下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当不得荀佐吏如此,些许小事些许小事而已,属下也经常被我家司马薅拽,早就习惯了。”
此话一出,不论是荀彧还是陈启都笑了。
曲军侯眼见二人露出了笑容,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营帐内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让外面巡逻而过的郡卒纷纷诧异侧目。
笑的差不多了,之前那点小事也就算过去。
荀彧定了定心神当下便开口道“子庚,你让曲军侯带来着麻布显然对此早有预料,却又不知这布是从何处寻来又是从何人身上所出,只要抓住这人想必流民当中的黄巾贼子便可无所遁形!”
“这东西可不是从谁身上找来的,而是我让曲军侯着人在流民营地四周隐秘角落里寻来的”
陈启捏了捏手里的麻布,笑着说道“说来这块麻布的用途文若你也应该清楚才对。”
“哦?我也知晓?”
这话说的荀彧有些纳闷,还未及问时,陈启便先一步答道“这布你白日肯定见过,便是被那些流民捧在怀里一刻都不舍得撒手的襁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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