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郡中兵卒短缺,他又分拨了一千五百人出去,其他几个方向也需要有人把手,可调配的郡兵便只剩下了两千之数。
若这千名控弦单因放箭失去了战力,那等下短兵相接时这城上防守恐会出现缺漏。
在这许令看的真切,自己仓促组织起来的这千名控弦实际上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杀伤。
虽然中箭者不少,可大多是伤而不死,休养几日便又是一生龙活虎的黄巾贼人。
果然缺少经验和操练,这些新兵连放箭的力道都不够。
可眼下可不是让许令抱怨的时间。
他一面督促着士卒准备好守城器械,一面则大声鼓舞士气。
给那些第一次上战场,还有些打哆嗦的新兵鼓劲,免得这些小家伙在敌人登城之后吓的连刀都不会使了。
当然,若是这些新兵蛋子中有哪个敢不顾军令怯阵畏战,临敌脱逃,那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了!
许令的亲卫就在这些郡兵的身后站着,一个个长刀出鞘虎视眈眈的盯着前方。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古往今来督战队手里的刀染血最多从来都是自己人。
这种时候许令可不管你是什么出身,商贾也好大族也罢,只要进了军中便受军令所辖,便是他许令的帐下兵丁。
而对于胆敢违抗军令者,便只有死路一条!
需知,这些督战队要任务不是杀敌,而是处决那些祸乱军心的逃兵!
黄巾贼很快便冲到了阳翟城下,简陋的云梯纷纷搭在了城头上。
结阵以待的郡兵早有准备,手边的滚木石块纷纷抛下,砸的城下黄巾贼惨叫连连慌忙躲避。
可纵使眼见有人被砸的血肉横飞,这些黄巾贼却好似失去了害怕这个概念一般,很快便又嗷嗷叫的攀着云梯往城上爬来。
郡卒想要推开云梯,却又被城下的黄巾贼死死压住。
双方你来我往僵持不下,很快便有黄巾贼攀上了城头,短兵近战便在此刻!
许令一刀砍翻面前的贼兵,随后将手里卷刃的长刀扔了出去。
随手拎起一杆长枪,便又将一个刚爬上城头的贼兵给砸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怕是死的不能再死。
可正当此时,许令只觉得一阵恶风从脑后袭来,整个人猛地蹲下往侧边滚了过去抄起一把锄头横在头上。
木质的把手怎地钢刀一斩,直接断成了两截。
许令随手一扔便把锄头扔向了那人,借机后退拉到了安全距离。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来人,不是渠帅波达还能有谁!
从郡兵手里接过一把新的兵器,许令偏头啐了一口唾沫,大叫一声便朝着波达杀了过去。
两名悍勇的战将在城头上这边厮杀开来。
四周的郡兵与黄巾贼见此更是你死我活的拼杀着!
老兵招式熟练行动迅,新兵热血上涌全凭胆气。
纵使贼众我寡,却也依仗地利将黄巾贼死死的压制在城头这一小块区域内不得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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