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称:军中有一曹,流贼闻之心胆跳。次左良玉、汤九州;若京营兵,贼甚轻之。
曹文诏,弟弟曹文耀,侄儿曹变蛟皆是智勇才艺兼备,锐不可当,农民军畏之如虎,赠与他一诨号,叫“奔雷车”称为北方最强。
曹变蛟在前只有五百余名骑兵,不算是孤军深入,后面还有曹文诏带领的两百名骑兵,外加两千余的步兵接应,喜爱他看来万无一失,铁东能够打个打胜仗。
窜入庆阳府的流贼有多少,说法不一,抓回来的舌头说是上千,也有说上万的。
农民军大多都是一触即溃,曹文诏自觉对流贼已经了解颇深,撑死也就一两万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传令,全军备战。”
传令兵骑马四散开来,高声传达着军令。
“呜~~~”
低沉的号角声响起,由远及近,传到每一个明军军卒的耳中。
“备战披甲!”
明军军官听到号令声,重复着军令,整备着自己手底下的军卒。
甲胄在战场上可是保命神器,只有在军阵前方的精锐才能全副武装。
陈东这个兵蛋子分到的只有破旧的棉,一杆木质长枪,还有一副护心镜,是他的伍长给他保命用的。
《武备要略》中,关于全铁甲有这样的记载:每副约用好闽铁一百斤,北地煤炭约用四五担,南方木炭约用十担,其铁愈多,炼得熟,愈好用。蓝棉布二疋,棉线四两,蓝绒绳四两,用好生漆六两或加二两。其甲片打完,用生漆表里漆过。俟阴干,将蓝布双层以线饰纳过,俱照甲片阔狭剪就做衬里,俱要包过甲片外边一寸许。甲片搭缝处,外加纳布二寸,每边折三分,以绒绳并纳布穿联成副。其甲片,俱要搭交半寸。每全副约重三十斤为度,太重则不宜矣。
札甲要用皮条编缀,要在甲片上凿出许多小孔用于穿条,大小甲片层层叠加,用料多不说,人工也是费时费力,整套甲胄的制造成本十分惊人。
将领们都是身穿这种札甲,后面的大部分士兵都是身穿棉甲。
至于九十多斤的铁甲早已经淘汰,毕竟作战要是穿着那么重的东西走几步就趴下了,别说打仗了。
曹文诏的军队称之为强军就是因为人人都带甲,所以三千人才敢打上万的农民军。
陈东看着别人都在相互帮着穿戴甲胄,要说不羡慕是假的,可惜他是后来的,只有羡慕的份儿。
前方只有曹文诏身边的三百精兵有马骑,身边的亲兵更是有两匹马可以换乘,剩下的人大都是步行。
陈东也想开了,有甲的好处不用说,想死可不容易,没甲的好处也显而易见,一会兵败的时候跑的快,当然他先瞄准的就是骑兵的马。
毕竟人跑的再快,也没有马快不是。
陈东面色微沉,动手检查着腰后的马刀,虽然他刀法不怎么样,但该有的装备还是有的,握着手中的长枪才感觉到一丝安心。
靠人不如靠已,这曹文诏显然是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幻想着一心杀溃对方。
甲胄穿戴整齐,战马的嘶鸣声响起,一众明军在曹文诏的带领下向着官道开始挺进。
“呜!”“行进!”
军队之中,军令如山!
进军的号角声响起,马蹄声,人的脚步声都有所加重,紧张的气氛也瞬间蔓延开来。
哪怕经历过几次战斗,陈东也情不自禁的开始紧张起来,握住长枪的手已经微微出汗,甚至还有轻微的颤抖。……
哪怕经历过几次战斗,陈东也情不自禁的开始紧张起来,握住长枪的手已经微微出汗,甚至还有轻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