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今天可能是良驹的倒霉日,我看这个后生靠不住,这匹银鬃蓝色斑驳马搞不好又得重蹈白马的覆辙。”
“这不可能,有图卡铁钼尔在,刚才那种事不会生。”
“不相信你们就等着瞧吧,图卡铁钼尔只是帮忙,主驯人是这个后生,这匹银蓝斑驳马又要遭罪喽。。。。。。”
“。。。。。。”
“。。。。。。”
在马场内套马不需要剧烈追逐,只需要把待驯马驱逐出马群即可,所以王一猛骑的还是他那匹不温不火的花马。
二人撑杆上马,铁钼尔再一次对王一猛说道:“不管马有多彪悍,但骨子里还是怕人的,如果有儿马子保护族群朝你冲来,切不可畏惧,只需挥动套马杆就能把它逼退。切记切记不可表现出畏惧,马精的很,你稍有畏缩,它就能一眼看出,它就会欺负你。”
“我记住了,阿爸!”
王一猛深吸一口气说道,但在近千匹马群里驱离马、驯马,说一点也不紧张那是骗鬼的。
虽说是重生者,但这么大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上场不知道,上场后才知道在边上看、说,和亲自上阵完全是两回事。
“等会儿看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动作放开,大胆的上。人怕鬼魂,马怕人雄!”
铁钼尔撑杆上马,他的那根套马杆已毁,现在用的是巴尔思的,杆长七米不到,
“明白!”王一猛不动声色的连续深呼吸,撑杆上马,右手持杆,手肘压住套马杆的后端,杆头上的绳索随着马步,轻轻地上下垂摆。
“上!”铁钼尔回头用眼神鼓励王一猛,两个脚后跟轻轻一磕大青马的腹部,率先朝银鬃蓝色斑驳马所在的马群而去。
王一猛催马跟上。
银鬃蓝色斑驳马所在的马群约有5o多匹马,那匹威猛雄壮儿马子准备驱逐一匹想要靠近马群,寻找母马交欢的小公马。
这是一匹正值巅峰期的黑色儿马子,它过冬时的旧毛已退,新毛如貂皮般油光亮,身形爆动间,浑身肌肉如游鱼般窜动,雄狮般的马鬃遮住了强健的脖子,如瀑布一般飘洒在前胸和前腿及膝处,愤怒起来就像是一个暴君,朝着那匹冒险前来寻找母马交欢的小公马冲去。
那匹小公马闻出地上母马的尿液里出等待交欢的气味,便不顾一切的寻味而来,当它站在小母马身后,闻着尿液后仰脸朝天,耳朵扑闪,龇牙咧嘴,摇头晃尾地伸出棒槌,准备爬上母马脊背的时候,那匹黑色的儿马子已冲到了它的身侧,张开大嘴一口咬上它脖子的同时,钢铁般强壮的身体撞到了它的肩上。
“轰!”
小公马被撞的横飞出去,脖子上已被黑色儿马子扯下一块沾有马鬃的皮肉,顿时鲜血直流。
小公马出一声惨嚎,棒槌顿时软了下去,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黑色儿马子已经杀到,张开大嘴,白花花如麻将般的大板牙,朝小公马的脖子就是一顿狂咬。
小公马连翻了两个滚儿咕噜爬起想逃,黑色儿马子似乎早已算准了它爬起的位置,撅好屁股等在那里,两条后腿飞起,铁锤般的马掌狠狠尥在小公马的腹部,出“砰”的一声闷响,痛的小公马一声惨叫,绕着栏杆逃走。
黑色儿马子仰头长啸,雄狮般的马鬃炸开,嘴角上还沾着失败者的鲜血,一副威武凶残的暴君气势,吓得另外几匹想来寻欢的小公马落荒而逃。
忽然,黑色儿子马两只小耳朵一拧,回头看见挺着套马杆冲进自己族群的花马。
它立刻出一声嘶鸣,两条后腿站起这么一拧,整个马身18o度旋转,瀑布般的马鬃炸起,两只前蹄连刨几下落地,后腿一蹬,朝王一猛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