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还真不信他的决心,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唔,当然,神也是自私的,包括他自己。
“你真的确定?你可能什么也得不到啊如果我食言的话,你的,爱人?”
“对,爱人。”
“你的爱人可能也没有了。”
“你不会这么做,如果你答应我了,你是不会食言的。”
“你要死了,我不食言,这怎么说也不可信吧,我又不是个好人。”
“你是。”星源很清楚,面前这个人,肯定不是像那几个人那样,而且,自己看人一向很准。
“值吗?”茶白低头,等抬头时看星源时带了些许老父亲的慈爱,:“万一,他只是……”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这个人,我可以什么都不剩,我可以什么都不留,只要他未来能好就可以。”
“即使他未来爱上别人?把你忘的一干二净?”茶白双手交叠,把下巴放在手背上。
“……”星源握紧自己的手,再次出声的,他的声音在这决绝:“即使他在未来爱上别人,即使他在未来把我忘得一干二净,那是他的未来,是我无权干涉的未来,如果你可以的话,请把它和我有关的记忆也消除掉吧。”就像我从未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一样。
“嗯。”茶白点头,冲他这句话,自己决定给月悯一个机会:“放心,一切生埃落定之际万物皆会有结果,你所想的事情,在结束之后,一切都会如你所想的那般进行下去。”
“但愿吧。”星源不欲多说:“多谢。”
“你不用谢我”茶白把茶推过去:“谢你自己吧,谢谢你压的筹码够大,能让我心动。”
星源没在茶白这里坐太久,喝过一盏茶后离开,但茶白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思来想去,不理解他的决定,但他最不用他的决定。
啧……爱这种东西真的能让一个极有理智的人不顾一切吗?为了他奋不顾身?即使最终什么也没有落下,即使最终,他在他的生活中最终成为一个过客?茶白不知道,至少现在还不知道。
“主人,在想什么?”
“君漠离?”茶白指了指旁边的坐位:“坐,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呢?主人?”君漠离道。
“你说,这爱真有让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乱了分寸吗?”
“应该会吧。”君漠离停顿一下道:“是会的吧。”天知道,在得知那日茶白快消散时他的心情,那种天塌下来,山崩地裂的感觉。
慕时够理性,但楚洛殒灭时他也疯了好久,故棠够多冷静,但虞泽寒的噩耗也直接让他崩溃,楚辞,因为宫卿尘直接陷入沉睡,精神崩裂。
“总感觉你经历过这种事。”茶白问道:“你认识楚辞吗?如果你我认识许久,你一定认识他的。”
“认识,很熟,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君漠离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得你自己去看。”
茶白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堵上了,只好找另一个话题:“你别叫主人了,听起来怪怪的。”
“那叫什么么?”君漠离轻笑。
“我的名字,茶白。”
“好,听你的,茶白。”
“哦。”叫名字莫名就没那么别扭了,而且也让他好受了很多。
这是到他们出世的那个时间段了?也难怪,虽然自己才来一天但茶白却是来了一百三十多年。
“是,你就没有想问的吗?”君漠离主动挑开话题。”
“有,我们认识许久对吗?
“对,是啊。”近万年了吧。
“很久吗?”
“很久。”虽然很久,但我们的初见仿佛还历历在目。
茶白没有说话,但已猜到了大概,他们很熟,不仅是我君漠离口中的认识,更甚的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茶白眸子微闪。
就像,星源与月悯那样。
“啊……”
君漠离看茶白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凑近些:“放心,在你未想到这些事情之前,我不会说什么,但,我只希望你能知道,我爱你,我永远爱你,但我并不希望我这份爱成为你的负担,爱你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强行要求你对我所做出回应,爱,不是道德绑架的理由。”
多年前的话,在此刻依旧清晰,跨过时间的长河再次回荡在他耳边,依旧是那不含杂质的告白,还是如此的令人心动。
“你让我想想。”茶白站起来,逃也似地走上楼,转头叮嘱:“你不许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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