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临走前还说,七皇子天天念叨着要见萧舒婳,别忘了到时候再去看他。
萧舒婳盘算着薛昭什么时候还管给萧铭简传话的事了。
其实关系很好缕清,如今需要做功课的就只剩萧铭简一个皇子,现在负责教导他的是邴文,薛昭与邴文关系密切,所以不难搭线。
萧舒婳很想知道薛昭对自己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么快。
如果分析一下,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薛昭应该也知道了诡英有孕的消息。
难道是他觉得他与太子之间受到了背弃,明明都是合作伙伴,结果太子不管他的成果硬要保一个再也无用之人,所以心理不平衡了。
为了想要制衡太子,但他又不愿意与乐王合作,那她就成了最合适人选。
薛昭自己也说,合适。
暂时的缓和,就足以达到用来恶心太子的程度。
合理。暂且就这么认为,薛昭又不是在针对她,她哪有时间去推测薛昭想做什么。
回府之后,锦萄带来了消息,乐王近期没有跟千丘国的人往来的痕迹。
自从出了上次在街边生的事后,她也害怕是信任的人在背后捅刀子。她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想,乐王会因为北堂武许下的利益,而出卖自己。
既然不是,她就得去宫里讨个说法了。
萧舒婳起了个大早,宫门一开,她就进宫了。
她一连睡了那么久,心中还揣着事,这一夜几乎无眠,近些天失去的元气还没补上来,所以今早起来脸色更差了,难怪说自古殚精竭虑的人都早衰。
她在脸上扑了好些粉,才掩盖住疲惫的神态。
这个时辰还没下早朝,各宫的主子应该在元祥宫请安。
淑贵妃现如今也与贤贵妃平起平坐了,因为晚了几个月,又是沾了千丘国和亲的光,总觉得这个贵妃之位较贤贵妃低了一头。所以目前各宫是去贤贵妃的宫里请安的。
萧舒婳直接就去了浣衣局准备捞人。
浣衣局管事的嬷嬷诚惶诚恐,这样一个粗鄙的地方多长时间也不来这样一位身份贵重的人物,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溜须拍马都快不知道怎么张嘴了。
萧舒婳往里走,管事的嬷嬷就一直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什么大驾光临,什么里头都是奴才,怕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殿下,什么浣衣局做事上下都兢兢业业的,不敢有人偷奸耍滑。
萧舒婳一是嫌她聒噪,二是她也不认得薛昭在纸条上写的人到底什么样。于是打断了管事嬷嬷的话。
翠萄上前交涉,询问叫亭梅的宫女在不在这里当差。
管事嬷嬷想了想,说有的。
这丫头入宫当差的时间不长,先前是在御膳房做事,后来犯了错,配到了浣衣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平日里做事中规中矩,也服从管教,老实巴交的不树敌,很少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