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路上吹冷风那会儿,他其实就想清楚了。
去他的什么小甜o。
甜o也好,软o也罢,那跟他都没什么关系。
他有o了。
“我错了。”燕行之走近,微微弯着腰,想要替许深擦擦眼泪。
许深的眸子很浅,从前只看出不近人情,如今染上湿意,倒是清透。
带着水汽,燕行之突然想到了晨间似薄纱般飘荡的雾。
许深侧过了头。
他是不常哭的,读书的时候,唐言喜欢看小说,大半夜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得死去活来。许深也看过那些小说,可却觉得还不如实验数据来得精彩。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磕着了脚,他心里却满是说不出的委屈。酸涩感开始满溢,堵在鼻腔,一眨眼就汇聚成了一片。
要说是因为燕行之吗?
可是他们似乎,本来就是联姻啊?
“错——”许深本想说错也不在你,他们本来就是联姻的。可话才一出口,就被a1pha直接打断了。
从许深一言不开始,燕行之就集中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他不知道怎么安抚omega,哄人也不太熟练,纸巾拿在手上,许深却侧过了头。
听见“错”字,燕行之就支棱起了耳朵。
这题他会!
【——错哪儿了?】
【——都是我的错。】
他家就是这样,燕母一生气,他爸就这样哄的。
“全是我的错。”燕行之转了个方向,轻轻地、试探性地牵住了omega的手。
许深的手很凉,燕行之现在才现,omega一直光着脚站在地上。同时现的,还有omega脚尖已经青紫的伤痕。白皙的皮肤上泛起於痕,青紫在雪白的皮肤上蔓延,像是察觉到了a1pha灼热的视线,许深的脚趾微微地蜷缩了一下。
“别动,”燕行之蹲下了身,手掌落在了omega的脚踝上,“怎么回事?”
“疼不疼?”
“肯定很疼是不是?”
脚伤了还下来给他开门。
燕行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等许深做出反应,燕行之干脆抄着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啊,”燕行之动作突然,没等脑袋反应过来,许深的手先无意识地环住了a1pha的肩:“不,不疼的。”
许深手指微微颤了颤,a1pha的信息素萦绕着,像是轻轻地安抚。燕行之抱得很紧,许深除了最开始被惊到,后面的路都很平稳。
燕行之小心地把人放在了沙上:“我去拿药。”
冰块被包在毛巾里,燕行之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握着许深的脚踝:“有些凉,先冰敷一会儿。”
“嗯。”许深回答。
客厅内很安静,燕行之动作小心,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片刻后,a1pha又像是生怕许深被冻着,伸手拿过了一旁的毛毯。
“谢谢。”许深说。
a1pha也同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