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两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被他们只走了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到得县城,满仓就去找那家带罗氏来问诊的药铺。
“到了,到了,就在这里。”满仓指着门口,“哥,咱们这箩筐不好进去,你们在这等我,我先进去问问。”
满房点点头,在药馆旁卸下箩筐。
满仓进了医馆,向着抓药的柜台走去。
“大哥,抓药啊?”还是那个十来岁的少年在柜台。
“小哥,我是来卖药材的,上次我来问过,你说收,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哦,我有印象,不知你可炮制了没有?”少年停下手中的事儿看着来人。
“小哥,我们庄稼人不会炮制,怕弄坏了,所以是新鲜的,你看可以吗?”满仓实话实说。
“可以,只是这价格你都知道吧?”小哥又问。
“知道知道。”满仓点头。
“那既然这样,你绕到医馆后面,我给你开门,你挑到医馆后院,我们的药材都晒在后院。”
“好勒好勒,就来。”满仓答应着,出了医馆。
满仓几人把草药挑进后院,后院里晾晒着不少草药,一层一层的晒在木架子上。
小哥分别给两种药材称了称,跟昨天他们在家称的大差不差,古牛角,得钱一两五,金线莲12斤得一两8oo文,总共加起来是三两又三百文。
满巷满园也卖得2两多银子。
满仓两兄弟都很高兴,连连说着感谢的话。
那少年摆摆手:“很不必如此,你们这药品质好,以后要是再采了还是可以卖到我这里来,我都收,我姓陈,名令雨,那坐堂的大夫是我爷爷。”
“原来是这样,小哥有出息啊,小小年纪就会这么多!”满仓满房几兄弟都止不住赞赏。
“过奖过奖。”陈令雨再老成,也才十来岁,直把他夸的脸颊通红。
几个人聊的很高兴,满仓还一个劲儿的邀请陈小大夫去家里做客。聊了好一会,满仓几兄弟才告辞而去。
“哥,这么多银子,咱们赶紧回家吧”
“哎。”满房也是直到走出医馆才回过神,竟然卖了这么多银子,真是不敢想啊!
满巷满园也很吃惊,直想着快点回家。这么多银子,拿在手上可不怎么安全。
几人紧赶慢赶往家走,可怜这四个从一大早就没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竟也不觉得饿。
家里,老沈头几个并海棠全都翘以盼。听得外面有动静,全迎了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大伯母性子急,早忍不住问了出来。
“进去说,进去说,”大伯挥挥手。
待得大家都进到堂屋,满仓掏出怀里捂了一路的银子,放在桌上。“爹,娘,卖了卖了,总卖得三两又三百文,这草药生意还是做得。就采一天能攒一家子一个多月的嚼用。”
“你懂个啥,这草药也是季节性东西,有的药只有春天生长,有的却是冬天才有,咱们又不认识别的草药,这次不过是讨巧罢了。”还是老沈头在外面经历过见过世面,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所在。
原本家里人因着卖了钱都很高兴,一听老沈头这话原本雀跃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没事,咱们慢慢来,总能找到挣钱的门道。”胡氏看着气氛低落了下来,适当的安慰说。
海棠装作不经意,慢条斯理的道:“祖父,你说种草药是不是跟种菜一样啊?咱们要是把它种在地里是不是就可以卖了钱?”
此话一出,众人都在心里细细思量,还是老沈头就先反应过来:“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可以种!”
老沈头一拍大腿,当即拍板:“明天满仓你们俩把茅房旁边那块空地打整出来,洒上肥,去挖两株品相好的草药回来,带着根须,泥土的,咱们就来试试种植,咱们庄稼人,最不怕的就是种东西!”
老沈头的话得到大家的一致响应,就连一向不大爱管事的胡氏都连连点头。海棠抿着嘴偷偷的笑了。
胡氏一边数钱一边说:“这三两银子我就先拿着了,下剩的三百文你们就一家一百五十文吧,自己攒些。”说着把三百文分了两份交到了两个儿媳妇手里。
裴氏和罗氏接了,纷纷道谢。
海棠看到这一幕,又抿着嘴笑了。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说,到处是恶婆婆磋磨儿媳妇,像胡氏这样的婆婆简直是梦中情婆啊!
一时吃了饭,裴氏罗氏各又带了两个女儿出去采草药了,留下海棠在家看着弟弟。老沈头则带着两个儿子去开空地,老沈头就是这样,很勤劳,有点活都等不得明天。
海棠搬来一个摇椅,放在院坝的桃树底下,把小弟桑延放上去,小弟刚学会走路,爬上爬下欢乐的很。海棠只得站在它旁边护着他,生怕它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