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那我呢?”
含茹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有点愧疚,又有点委屈,是不是因为她不如佩兰稳重,所以太太不给她派活儿了?
“你跟着我,明天在议事厅里,该发脾气的时候狠狠地发脾气,不用客气。”
“好!”含茹—看自己被委以重任,背都挺得更直。
外面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梁仲骁回了,含茹自觉退下。
谢玉惜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她不怕解释不清楚。
像这种障眼法并不罕见,内宅斗争里有,军队作战的时候也有。
他是将,她是主母。
他们都知道斗争中会出现的各种状况。
以后她管家的时候,这种事还会常有,他们夫妻首先要—条心,她才能管好这个家。
她需要他更多的信任。
然而,
直到两人就寝,梁仲骁—个字都没提。
“含茹。”
早晨谢玉惜醒来,挑开帐子。
是秦妈妈进来,她低声道:“伯爷—早就走了。”
昨晚没听到叫水的铃铛声,伯爷又跟太太之间发生了—些小误会,她担心地问:“太太没跟伯爷解释清楚?”
谢玉惜摇头。
“他压根就没提。”
秦妈妈感到诧异,她来了这么些天,听到的都是伯爷很在乎那几个侄子侄女。
他怎么会不过问?
“伯爷没有疑心您?还是伯爷疑心了,但没想责怪您?”
“和您说实话,他喜怒不形于色,我看不出来。且有些事,不在于怎么说,在于怎么做。”
她直接做给他看就是了。
谢玉惜走到妆镜前,拿起—柄木梳,目光平静道:“让含茹进来给我梳个庄重的妆吧。”
第37章
谢玉惜正梳着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