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蹙着眉,看着纤霞。她穿着一件白底红花的旧上衣,一条青色的旧裤子。穿着一双自家做的旧布鞋,没穿袜子。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脸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头有点黄,梳成一条小辫垂在肩上。
“长的好漂亮啊!比你姐漂亮。”乌蒙说。
“漂亮不漂亮碍你啥事?别以为我怕你,臭流氓!”纤霞说。
“臭流氓?你看我哪点像流氓?”乌蒙不明白纤霞为何生气,不由地说。
“你长的像流氓,穿的衣服像流氓,说的话像流氓,做的事像流氓,你就是一个臭流氓!”纤霞越说越气,越说越来劲。
“我夸你漂亮啊!你能不能听懂好赖话?”乌蒙见纤霞怒,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谁用你臭流氓夸?回家夸你姐,夸你妹,夸你身边那些浪妮子去!”纤霞不依不饶。
“你咋骂人呢?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再骂,我找你姐去!”乌蒙有些生气地说。
纤霞一听乌蒙要找纤云,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骂道:“你娘生下你,就招我惹我了!我就骂你娘,骂你爷,骂你姐,骂你妹,骂你身边那些浪妮子……”
细浪见纤霞跟乌蒙吵起来,忙过来,对纤霞说:“我弟弟又没招惹你,你凭啥骂他?别忘了,我姥姥家就在这住呢!”
“力乌蒙是臭流氓,你也是臭流氓!”纤霞喊。
乌蒙见纤霞骂细浪,顿时恼怒,说:“我啥时候流氓你了?我咋流氓你了?你给大伙说说。”
“我操你娘!你骂我,我和你拼了!”
乌蒙的话,让纤霞受到极大侮辱,疯般地向乌蒙扑来。众女孩怕乌蒙和纤霞打起来,纤霞吃亏,忙将纤霞拉住。
乌蒙、细浪也被纤霞的气焰震住了。两人对望一眼,骑上自行车,急匆匆地跑了。身后传来女孩们的骂声。
两人一口气来到铁棍家的胡同里,见纤霞没有追来,这才下车歇息。
“这就是姥姥给你介绍的对象?”细浪问。
“她是纤霞,给我介绍的,是她姐姐纤云。”乌蒙说。
“有这样的妹妹,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门亲事,你可千万不能答应。”细浪说。
“相亲的时候,我就说没相中她。”乌蒙说。
“话说明白了,咋还缠着不散?想男人想疯了?”细浪说。
两人来到文铁棍的家。铁棍赶集还没有回来,他的妻子力念尔在家。
力念尔是力家寨人,虽然不认识乌蒙,但与五岭挺熟。五岭与乌蒙的长相,都随月英。当乌蒙进门,力念尔一眼就认出他来。
“是老七对不对?这个是谁?咋不是燕草?”力念丹热情地说。
“这是我姑家姐姐。我娘让我来告诉你:我六哥订的那头猪,今天杀了吧,明天要用。”乌蒙说。
“你考上大学了?燕草考上没?”念尔惊喜地问。
“我们没考上大学,我表妹、表弟考上了。明天我姑、我姨都来我家,一起为他们祝贺。”乌蒙说。
“大婶子让你来,说没说下水咋处理?”力念尔问。
“下水?下水做啥?”乌蒙疑惑地问。
“下水?你还上山呢!猪的心肝肺,咱乡下人就叫下水。过去,五岭都是让我清洗干净,煮熟了一块送过去。今次大婶子派你来,我就问她有没有特别交代?”力念尔说。
乌蒙笑了,说:“还是和过去一样就行。若有变化,下午我再跑一趟。”
“我们不来,就按过去六哥说的做就行。”细浪插嘴说。
力念尔说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