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连手机最后一丝电量都耗没了的宁湾,戴着顶棒球帽随意跑了很远,坐在不知道哪里的公园长椅上懊恼又忧愁地叹息。
接连两天的两场运动,以至于宁湾他现在是浑身酸痛、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刚刚跑出来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是累地一点都动不了。
昨晚的一切都他而言就恍若一场离奇又荒谬的噩梦。
爱是做了,男朋友却没了。
好好的七夕,没想到竟然会过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忐忑但仍满怀期待地希望关系的进一步靠近,而后他确实更了解江愈了。
但结果关系并没有进一步靠近,反而已经快要到了濒临瓦解的地步。
自己答应江愈的时候,他很高兴。
因此,他做的很厉害。
那双宁湾尤为钟意的浅灰色眼睛变得五光十色,格外鲜活动人。
宁湾不得不承认,自己昨晚确实也沉溺在那场酣畅淋漓的心爱之中。
他说是不想恋爱了,但实际上还是喜欢江愈。
要不然他现在的心为什么又麻又痛,眼眶里不争气的眼泪又快要溢了出来。
宁湾瘪了瘪嘴,气狠自己的口是心非,气狠自己的心软。
他不明白,江愈到底为什么要骗他?
宁湾屈腿坐在长椅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黑亮的眼睛呆滞地看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
他恍惚间看见了那枚银色的漂亮戒指最后被江愈亲吻的瞬间。
那吻带着满腔的喜悦和爱意,倘若不将江愈与便太联系到一起,那爱意就是纯粹而赤诚的美酒,能将宁湾熏的晕晕乎乎,为之沉醉。
但一旦联系到一起,那爱意就变得诡谲,长久以来沉默又漂亮的浅灰色眼睛里暗藏的痴迷和偏执以及独占欲就显露无疑,就宛若往醇厚的美酒里下了美丽的毒药,变得迷人又危险,最后醉的淹死在了酒里。
宁湾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起伏,他干脆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因着他昨夜一夜没睡,因而现在一闭眼睛,本能产生的困意就暂时驱散了忧愁,笼罩在宁湾的脑内,催促着他快点进入着梦乡。
“小湾?”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间,宁湾恍惚之间听到了一声温柔的声音。
宁湾下意识地撬开一只眼睛,遁着声源处瞥去。
当一具朦朦胧胧的高大模糊身影映入宁湾眼中时,他一瞬间产生了幻视,以为是江愈追了过来。
于是宁湾下意识地想要跑走。
但他的腿因为刚刚屈坐的姿势再加上昨晚和前晚的x爱,早已又麻又软。
于是一不留神,滋溜一声,整个人从长椅上面往下坠。
坠是没有坠到了地板,
因为那具身影扶住了宁湾的肩膀,把他扶回了长椅上。
宁湾后知后觉,慢半拍地才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温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