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天尧腆着脸凑过去,“我们堂也拜了,礼也结了,入洞房岂不是天经地义?”见孟雪初举起胳膊就要一掌挥下来,祝天尧扑上去将他拦腰抱住,“你要闹心就狠狠地打吧,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不认的!孟雪初,你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你就该是我的人!”言辞里耍足了无赖劲。
“放手!”孟雪初冷言呵斥。
祝天尧摇了摇头。
“我叫你放手你聋了!?”
祝天尧却是搂得更加紧,“不放!就算打死我也不放……”然后声音小了很多,嗫嗫嚅嚅,“孟雪初,我喜欢你……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你……”
孟雪初的身体震了一下,却是谈了一口气,“就是不知你的话里……有几分真?”
祝天尧抬起头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亲,“真的!都是真的!我敢有一句假话,你就……你就……”胯下那玩意儿撞了撞孟雪初的身下,笑笑着道,“好雪初,怎样你才能消气?只要你说的我都给你去办!”
“那好,去厨房拿把菜刀来。”
祝天尧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真的要啊?”见孟雪初的表情又冷了几分,祝天尧连忙改口,“我去!我去……但是去之前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可以什么?”
“让我再做几次……哎呀!不要打了,我开了玩笑的!呜呜呜,你真的这么狠要阉了你相公?”说着手不安分地在孟雪初光裸的身上上下游走,“其实你也不讨厌我吧……如果讨厌的话就不会再回来了,你说是不是?如果你真的讨厌,昨晚一脚就能把我踹开也不会那样半推半就了……”
见他把卑鄙之事说得彼此两厢情愿一样,孟雪初怒气更大,想要推开他的胳膊,无奈祝天尧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他身上。
“雪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的?”祝天尧的手摸上他的樱蕊,按揉搓弄,让它们再次挺立起来,“你这里就在说你喜欢……”手指挪下去又摸上孟雪初的分身,“你这里也喜欢我……你看我一摸它就颤颤地吐出蜜汁……”
孟雪初实在受不了他猥亵的话,恶狠狠地威胁,“闭嘴!否则我真的阉了……嗯!”
祝天尧的手指先于它话前摸到了他昨晚被开发过的地方,柔软湿润,穴口微张,借着昨晚残留其内的润滑,突入突出,祝天尧抱着孟雪初有些发软的身子,在他耳边哈了一口热气,“你这里也喜欢得紧……牢牢地缠着我那里,昨晚一夜都不让我出来呢……”
便见孟雪初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根,祝天尧凑上去在他嘴上又亲了两口,腾出一只手撩起下身的衣服将那根已经兴奋起来的紫胀通红的物什抵在孟雪初的穴口,一点一点往里推。
片刻的怒骂后便转为断断续续的呻吟,一室旖旎,招财在外头悄悄遣散了前来伺候梳洗的下人,想这个清早该是不会出来的。
18
屋里的声音一直延续到日上三杆方才不情不愿地安静下来。
这日午后,祝家下人看到自家主子又举着扫把跪在庭院里,脸上却是挂着欢天喜地的表情。
第一次见到自家爷跪石桌跪得这么开心,招财连忙嘱咐下人,可能要变天了,尽早收衣服。
其实祝天尧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对方是男人,还是个喜欢打人的男人,不仅喜欢打人还是个贼……但是自己可能真的是喜欢吧,但要问为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这日被人约出来喝酒,一坐上席便有人发问。
“祝兄最近春光满面,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还是又纳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夜夜笙歌,留连床榻,鸾凤颠倒?”
祝天尧的那些酒肉朋友皆都是不事生产的少爷公子,每回凑在一起,说得便也都是些不上台面的话。
祝天尧擎着酒杯只是笑笑但不作答。夜夜笙歌留连床榻倒是不假,只是那个并非新纳的,而就是当日八抬大轿给抬来的赖在他家白吃白喝怎么也送不走的那位祖宗。
“瞧你们个个三妻四妾,左环右抱真是羡煞小弟我了。”说话的人一脸愁苦地摇摇头,执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他怎么了?”祝天尧指指那人,疑惑道。
旁边人给那人又斟了一杯酒,道,“他呀,最近新娶了一房,哪知却是只有来头的下山虎,那些莺莺燕燕都让这只母老虎给赶得赶,撵得撵,不过好在这新鲜劲儿还在,要是等母老虎熬成了黄脸婆,就有得他好苦了,天天对着个声色衰退的女人,还要小心伺候着免得一不中意得罪了她有权有势的老爹,还不知要给什么药吃。”
另一旁有人插嘴,“养在外头不就得了,兄弟我在城东有一处闲置的宅邸,低价转给你可好?保证合适金屋藏娇,啊哈哈哈!”
“切!再好美人也有看腻的时候。”另一边也有人接口,“不如无聊的时候上上花街巷柳,想看哪朵就看哪朵,牡丹雏菊随你挑选,腻了换朵就成。”
祝天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心里不禁想,兴趣总有淡去的时候……那么自己对那个人呢?是不是也只是一时的兴趣?
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
和那些人处了一整日,回到自己宅子的时候正是晚膳时分,灌了一肚黄汤哪里还吃得下东西,见了孟雪初,忽然灵机一动,上前抱住他。
“今晚不想吃厨房做的那些,不如你烧给相公我吃?”
孟雪初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胳膊肘,“滚!”
祝天尧一屁股坐在地上“嘿嘿嘿”地笑,见孟雪初转身要走,扑上去抱住他的腿,“我就想吃你上次在柴房里给我吃的那个饭,好不好?好不好?好雪初……我可想死那碗饭了,你就遂了我的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