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初微微垂首,“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我们拜过堂喝过合卺酒……”
祝天尧抓着门板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甲几乎刻进了木头里,“我已经写过休书了。”
“那是你写的,并不是我写的。”
祝天尧闭上眼睛,狠狠咬牙,“孟雪初,你究竟想怎么样?”
孟雪初沉默了片刻,然后淡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同甘共苦,一起……”
“够了!”祝天尧微有愠怒地打断了孟雪初的话,“孟雪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当初是我自己跳下山崖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自责也不需要来做什么,你师兄替我将我的财产偷出来我很感激,但是!”祝天尧停了下来,看向孟雪初,眼里满是哀伤,“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我听了……很难过……”
两人一起沉默,打更的人从街上走过,“叩叩”的更鼓声,在夜色清寂里听起来格外清脆与寂寞。
“你走吧,孟雪初,你若是不喜欢我……做什么都是无意……”
祝天尧就要将最后一块门板安上,蓦得一只手伸进夹缝间,接着那手抓住门板一摔,门板飞了出去。
祝天尧还没回神就被孟雪初揪住衣领往里面拖。
“哎!你是什么人?你要把我们老板……”
“给我间上房!”
孟雪初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冯二,拽着祝天尧的后领拖着他上楼。
一进房间,孟雪初胳膊一甩,将祝天尧扔到榻上,接着自己也上了榻跨坐在祝天尧身上。
“孟、孟雪初,你这是要,你这是要……做什么?”
半敛的床帐内传来赤拉赤拉布料撕裂的声音。
孟雪初没有理他的问话,埋着头表情异常认真地撕着祝天尧的衣服,一件又一件。
要不是自己身上一阵阵发冷,鸡皮疙瘩也起来了,祝天尧一定觉得孟雪初这幅表情是在做什么大事而不是在……脱他衣服。
“孟雪初,你到底要做什么?”祝天尧用手抓住身上最后一点蔽体的布料,惊慌失措。孟雪初依然不理他,直接五指一张,又是一声干脆的赤啦,祝天尧只觉身上徒得一凉,接着颈脖这里激灵灵地一疼。
却是被孟雪初咬了一口。
孟雪初这一口咬得很用力,咬完却还伏在祝天尧颈子边,舌尖轻舔那圈渗着血的牙印。祝天尧看不见孟雪初在做什么,只感觉脖子那里先是疼,然后又有些酥酥痒痒的。这些年来一直过着清静无欲的生活,就算偶尔有需要也都是自己动手解决一下,孟雪初这样做,不意外地挑起了深压在身体深处的渴望,只觉一波波热火朝身下那个地方涌去。
孟雪初的唇沿着祝天尧的脖子往下滑去,在他胸口上又咬了两口,同样的,咬得时候毫不吝啬力气痛得祝天尧“嘶嘶”地倒吸冷气,但咬完总是极尽温柔的舔吮着那一处。祝天尧就被这又痛又痒的感觉折腾挑逗着,而胯下那玩意儿早已不争气地抬起头来,直直的杵在孟雪初的小腹上,被衣料摩挲过时带起一阵阵的颤粟。
若是以前,祝天尧定会拿这个和孟雪初开开玩笑,说些不正经的话,而现在祝天尧只觉得躁得厉害,脸涨得通红,“雪、雪初,别这样……雪初,不要这样……”
你这是在拱火啊!祝天尧在心里暗暗垂泪。
经他这么一说,孟雪初似乎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低着头,仍然是那副认真地表情看着他的胯间。祝天尧脸上烧得更加厉害,最好这床榻上立马生个洞让他钻下去。
“你这里有反应了……”孟雪初淡声说道。
“当然了!被你那么弄,怎么可能没有反应?”祝天尧红着脸在心里怒道,老子是腿瘸了,又不是那里瘸了!
闻言,孟雪初也是脸上一红,却用手圈住祝天尧的男根,上下撸动。
祝天尧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口齿不清,“你、你、你,孟雪初,你……”这不是在做梦吧?孟雪初竟然……?还是哪里来一道雷劈醒他吧。
但是雷是没有劈下来,只有一波波的快感从那个正受着抚慰的地方呈放射状地袭过四肢,顺着经络窜过全身,撩起更高涨的热火。
“雪初……”祝天尧一张嘴,声音已染上浓烈的情欲。
孟雪初淡淡说道,“若是不喜欢你……我会做这种事情么?”祝天尧身体一震,孟雪初却是自顾自地说道,“若是不喜欢你,我会几次三番地走了又回来?若是不喜欢你,我会拜托大师兄去偷国库?若是不喜欢你……”
被揉弄的玉柱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孟雪初微微起身除去下身的衣物,依然跨坐在祝天尧身上,扶着他又硬又热的物什,缓缓坐下去……
“若是不喜欢你,会和你做这样的事?唔──”孟雪初扬起脖子,逸出一声悲鸣。
未经润滑的甬道,紧窄干涩,祝天尧才进去了个头部,就已经被夹得生疼,再看孟雪初,双眼紧闭,嘴唇不自觉地颤着,显然比他还痛苦万分。
祝天尧忙出声阻止,“雪初,别这样,你会受伤的。”
“闭嘴!”孟雪初却是固执不听,摁住祝天尧的手依然往下坐去,等到祝天尧的热铁完全没入孟雪初温暖的体内是,两人皆是一身的汗。
孟雪初摁着祝天尧的双手的手不知何时转移到了他胸膛上,半俯在他身上,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浸湿了鬓角,星眸水湿,双唇湿润,道不尽的诱人。
往日的记忆被生生激醒,甜腻的吟哦,柔韧的腰肢,曾让他痴迷到不可自拔。祝天尧强压下在他身体里驱驰的冲动,抬手扶住孟雪初失力瘫软的身子,“你太乱来了!”接着语气软了几分,“你且忍忍,我拔出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