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约十一二岁的女孩,脸上微微有着婴儿肥,一双黛眉之下是含情目,不过因为是一个孩子,稍显稚气,带着干净纯洁的气息,小巧精致的鼻子下是两片鲜红的玫瑰唇。
正在往着木质楼梯下走,她那一身洋娃娃裙显得有些阻碍,一只小手搭在金银镶边的扶手,另一只小手提着裙摆,缓慢的下着楼梯。
“小糯糯醒了,怎么自己下楼了?”一位温柔婉约的女子走上楼梯亲切的抱起女孩,那位女子正是女孩的母亲,她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
女子名叫萍兰,她热情的向女孩介绍身旁的男人,也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凤天,“这位是你的凤叔叔,快问好。”
女孩拘谨的喊了一声,“凤叔叔好”凤天和蔼的揉了揉女孩扎有蝴蝶结的头。
“这就是小糯糯吧!昨天小糯糯生病了,叔叔可还是抱着你去医院,别害怕,在叔叔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说着和善一笑,拿出一颗五彩缤纷的糖递给女孩,女孩有点欢喜的接过,并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凤叔叔”。
“怎么给她糖,吃多了蛀牙。”萍兰有些嗔怪地道,并走到真皮沙上坐下,女孩名叫周恬,被妈妈温柔抱在怀里。
她注意到坐在不远处的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身影瘦长,有着过分白皙的皮肤。磔傲的乌下是一双略显阴翳的眼睛,他俊逸的脸庞在奢靡繁复的吊灯下,显得若隐若现。
凤天这才注意到被他忽略许久的儿子,温和的朝周恬介绍,“这是我家的混小子,名叫凤厉钧,糯糯要是愿意也可以叫一声哥哥。”
周恬跳出母亲的怀抱,踩在软软像似的羊檀地毯上,略显不安,叫了一声“哥哥好!”
但少年坐在真皮上爱搭不理像是没听见那样,周恬显得既尴尬又无措。
凤天恨不成钢地怒道,“妹妹正跟你打招呼呢,你怎如此不礼貌,礼仪都学得喂了狗?”
凤厉钧冷冷的出声,“我妈只生了我一个,什么时候多出个妹妹?”
凤天脸上清白交映,恼羞成怒得举起手,萍兰连忙阻止,“不碍事,孩子总有叛逆期,别生气,生气伤身。”
凤天闻言,放下了手,失望的叹息,萍兰在一旁劝慰。
而小小的周恬不安的攥紧着衣角,心慌地站在原地,在这个新家的第一天就因为她吵架,周恬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带着试探意味的,小心翼翼的朝凤厉钧看去。
凤厉钧看着凤天与萍兰的互动,心里不屑,假惺惺的女人。
正好感受到来自所渭的“妹妹”视线,便带着厌恶和敌意看过去,俊逸的脸庞满是轻蔑与冰冷。
周恬变得更加无措,只能自己坐在一旁的沙不断的拽着衣角,沙上温柔的触感,都不能平复自己的忐忑不安。
这是周恬平生第一次遇到如此厌恶自己的人,因为她长相精致乖巧,以前的左邻右舍都喜欢这个礼貌懂事的女孩,平日里难得有颗糖或果子都塞给她。
学校班上有人看见她太过软糯可爱,总会像护犊子般护着她。
可自己的软礼貌和软弱在阴郁的少年面前没有半点效力,只换得厌恶,这样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凤厉钧看向不远处女孩紧张的模样,心里不屑的冷笑,就这懦弱的人,也配跟他攀上关系,也不怕夜夜噩梦。
这么想着,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傲然转身,便上楼去,关房门的声响都把别墅震了震。
凤天见状,刚媳下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涌,恰好家里的仆人周姨做好了饭菜,萍兰连忙拉着凤天去吃饭,防止矛盾再度被激化。
周恬被妈妈拉到餐桌,餐桌是照着法国规模做成的,长长的檀木桌铺着红布,上面放着英式中餐所用的玉碗青瓷,旁边是银刀叉,刀叉旁还放了一杯红酒。
而旁边的妈妈一边和凤叔叔商量结婚事宜,一边用刀叉切着牛肉,动作娴熟优雅,然后夹了几个周恬爱吃的菜,然后不着痕迹与周恬互换了已经切好的牛肉碟子。
凤天与萍兰相识于年少时的高中,三年里奋斗的时光里,他们的关系都是不咸不淡,是老朋友般相处,能够相互扶持,相互说说心里话。
但再进一步的关系,他们谁都没想过,他们是并肩作战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