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军事学校,异能力强大,聪明狡诈到近乎没有对手,不过现在,他不懂我妻真也究竟想要什么。
若说从前,费奥多尔可以很明确地判断出,我妻真也最想要的是活着,但是现在,他对这个判断打上问号。
隔天,我妻真也外出巡查黑手党场地时,又一次遭到敌对组织的刺杀。
现场跟随的黑手党成员不算很多。
费奥多尔和我妻真也隔了大约十米。
正常人看见炸弹扔来时,就算被吓傻,在回神后也会有躲避的动作。
但是费奥多尔看见,我妻真也站在原地像箭靶一样。
不动不躲。
费奥多尔扑过去,在扑倒我妻真也的那一瞬间,炸弹在近处爆炸。
黑色碎片落到费奥多尔整洁的披风上。
费奥多尔的心脏跳动猛烈,只差一秒,只差一秒,我妻真也就会被炸弹波及伤亡。
他猛地抬起我妻真也的头,咬牙冷声问:“为什么不躲?”
“恩?”我妻真也抬眼看他,眼神清澈。
“为什么不躲?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他不给我妻真也装傻的机会。
我妻真也转了转眼睛,没有说话。
他咬着我妻真也的耳朵,声音寒冷,可细听带着颤,“你的命是我的,你不珍惜它也要经过我的同意。”
被那股颤意吸引,我妻真也呆怔,去看费奥多尔,费奥多尔移开脸不见他。
沮丧地垂着眼,我妻真也不知道要怎么对费奥多尔解释。
方才,他看见那个炸弹过来,脚下忽然就像生了根一样,避也避不开。
……好吧,是他不太想躲。
看着费奥多尔面上陌生的怒色,他不解,这是因为他的不躲避而生气吗。
他觉得费奥多尔心中应该对他还是带着点恨意的,恨当初的他“不告而别,擅自离开”。
按道理来说,对他带有恨意的费奥多尔看见他死亡应该会开心的,为什么要生气?
难道因为他们的露水情缘吗?
然而这点不理解并不影响我妻真也哄人。
坐在地面上,揪着地面上青草,他手很巧,很快就编好一个简陋版的兔子。
虽然很简陋,但是两个耳朵却很传神。
他吹口气,兔子耳朵摆了摆。
扯了扯站起身在打电话的费奥多尔,在费奥多尔分出目光看他时,他赶紧高高举起草兔子,露出笑容,“送给你,不要生气。”
目光落在我妻真也身上,那淡漠如水的眼光让我妻真也心情不上不下。
最终,在我妻真也手举酸之前,费奥多尔接过草兔子,对着电话说:“没什么,继续。”
没能从费奥多尔的表情看出对方是否仍处于生气,我妻真也有点沮丧,可愿意接受草兔子是个好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