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心中一动,“老西那么小就开始读法家了?商鞅,韩非子?”说着,低头看看手中朱文在的功课,啧啧称奇道,“这何止是读了,简是悟了!您看这句,公义行则治。。。。啧啧!”
“呵呵!”朱允熥笑笑,“什么悟了,不过是小孩子胡言乱语罢了!”
说着,顿了顿,放下手中的,在椅子上歪着身子,顺便端起茶盏,“你儿子如今在家读书,读得如何?”
“臣子。。。”朱高炽眼珠转转,嫌弃道,“顽劣不堪,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整日上树抓鸟,下水捞鱼。别说法家,千字文都被不熟呢。。。。”说着,又看看手中,朱文在的功课,感慨道,“真是,比不了呀!比不了!跟皇子们一比,臣的儿子,该扔!”
“哎,哪能这么说,哈哈哈!”
朱允熥笑道,“孩子吗,尤其是男娃,这个岁数正是淘气的时候,哈哈哈!”说着,又道,“咱家的孩子又不指望考状元,学不学的有什么,只要以后平平安安的太太平平的,不比什么都强!”
“有你这个当爹的,有朕在,他以后还能有亏吃?所以呀,孩子不读书,也不用逼他,他习惯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了,你儿子不喜欢读书,喜欢干什么呀?”
朱高炽眼皮耷拉着,脑中浮现出他儿子拿着宝剑,跟他妈要飞升似的场景,低声道,“他喜好武事!”
“那也不错呀!得好好培养!”朱允熥正色道,“洪熙你看,在武事上你就有遗憾,骑射你行吗?从小到大因为这事你没少抬不起头吧!现在好,培养你儿子,以后扬眉吐气!”
我呸!
朱高炽心中骂道,“你丫就显摆吧!”
想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道,“皇上,二十五叔可是关在宗正府好几天。。。”
“继续关着。。。”朱允熥放下茶盏,又对朱高炽说道,“你看顾佐的奏折。。。户部钱庄除了都大工的账簿不清之外,还有几处。。。。。涉及银元八百万!”
朱高炽皱眉,瞬间眼中就带着火,“好。。。好一群吃里扒外的家贼!竟然拿着朝廷钱庄的钱,放给民间的私人钱庄吃利息!还。。。。。让人用破房子盐碱地做抵押,从钱庄中放钱出去?”
“呼!”
朱允熥调整下呼吸,“朕想了一早上。。。。到底哪里出错了?难不成当初就不该设置钱庄?”
“皇上!”朱高炽忙道,“不是您错了,而是。。。。”说着,叹息一声,“这些人利欲熏心,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着,看向朱允熥,正色道,“皇上,所谓改革,就是前所未有之事。。。。改革之好,有目共睹。改革之害,也要一力承受。”
“是呀!”
被他这么一劝,朱允熥释然,笑道,“现问题总比没问题好!有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
朱高炽沉吟片刻,试探着问道,“但问题,也要有轻重缓急。。。。”
“嗯!”朱允熥低头,“先可着京师这边户部的来,文官的事儿比较简单,抓人追赃就是了!西北那边儿。。。”说着,抬头道,“不急,稳住,免得打草惊蛇!”
就这时,忽见王八耻从外边进来。
“万岁爷,朴总管来了!”
“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