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桦兴许是看到祖母的脸色不好。
忐忑道,“母亲昨夜可是没有休息好。”
然后她又扬声道,“下人是怎么做事的,竟不及时备着些安神的汤药!”
祖母缓缓开口,“这是什么?”
张之桦捡起祖母方才扔在地上的一张地契。
脸色明显有些慌张,“这不是我们叶家的铺子地契吗,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她又知书达理的笑了笑,“兴许是哪位账房管事,弄丢了这张地契,母亲莫怪。”
祖母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和缓。
怒声道,“我让你当家,你竟将我当成个死人糊弄?”
张之桦身子一震,双腿瘫软在地上,“儿媳。。。。。。儿媳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祖母耐心道,“绑了卿儿的人我已经抓到了,就在我郊外的那间宅子里,他都招了。”
张之桦并未抬头,死死盯着地面,倒像是在权衡祖母所说的话的真假。
二舅母道,“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三舅母笑道,“误会?当初便说了,绑了卿儿的人可能是叶家的内鬼,现在找到了内鬼,怎么可能是场误会呢?”
祖母气的重重地将拐杖甩在地上,张之桦吓得叫出了声。
“儿媳知错了。”
张之桦眼角含泪,声音颤抖。
我微微挑眉,没想到张之桦认罪的如此之快。
我还以为,她会死咬住不认罪呢。
转念一想,这才是张之桦的聪明之处。
与其不承认,让祖母更生气,倒不如提前认罪以求得祖母的原谅。
“儿媳愿意拿出这件铺子年收益的十倍来补偿卿儿。”
众人皆是咂舌,二舅母道,“姐姐,您莫不是糊涂了,十倍能买下与我们叶家宅子一样大小的府邸哪!”
可张之桦坚持道,“只求卿儿原谅我这善妒的舅母,我实在是该死!”
张之桦小声啜泣着说,“我见母亲太护着卿儿,我竟起了嫉妒之心,一心想除了卿儿,就算是让我死,我也不敢说一句不是,更何况是一些银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