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时之间,竟只有谢景昀一个人在那里。
沉静的坐着!!!
庞信一路捂着季寒酥的嘴,裴文敬抬着他的腿,二人一路狂奔出宫。
才刚下了朝会不久,许多文武百官还未离开皇宫,正各自往宫外走着。
当看到穿着朝服,用嘴咬着官帽的兵部尚书,和把官服外袍别在腰间的玉带上。
用袖子不停地擦着额头上汗的裴文敬抬着新晋权贵季寒酥。
几人身后还跟着,边跑边不停往后看的御史大夫肖米时,文武百官齐齐站下观望着此情此景。
不等人上来询问,几人就匆忙出了宫门。
文武百官反应过来后,也连忙赶着出宫。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跟着走就是了!
脚下生风,有的甚至直接小跑着往外赶。
平日慢悠悠要走半个多时辰的路,今日竟然只用了一柱香的功夫,就各自回家了。
而这边几人一路拖着季寒酥去了庞信的府上,一进门几人瞬间瘫坐在地上。
庞信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手指着地上的季寒酥。
“你小子……真是老虎头上拔毛,不知死活!你自己丢面子就算了,还扯攀扯上摄政王,真是……真是……混账!”
季寒酥嘴边因庞信太过用力而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指印。
此刻躺在地上,望着房顶,目光空洞无神。
裴文敬缓过来劲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小老弟我是该夸你眼光好呢?还是该说你眼瞎呢?”
“看上的人不仅有权有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长得还真是没得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
“可你却连自己看上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这事情可不小啊!”
“你就算不愿意娶林阁老家的姑娘,也不用如此给自己泼脏水吧!”
肖米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那看季寒酥的眼神,带着一股浓浓的兴味儿。
这几人都不过才三四十岁而已,就已经位高权重了!
虽然在官场上老奸巨猾,看人下菜!不过在面对季寒酥时,还是难得的有几分赏识英才的情分。
季寒酥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声音低沉沙哑。
“我不想让自己这一生都困在为难自己中,我想照着我的想法活着。”
几人听后沉默了,他们又何曾没有过,“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常照金樽里”的少年时光!!
只是年过三十后,才终于明白。
一个男人任何时候肩上的责任都比天大,尤其像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根本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说法。
季寒酥坐起身,毫不在意的说道:“不和你们这几个老古董废话,说了你们也不懂!”
结果被裴文敬直接糊了一脸,“我们都是过来人,你现在还没有过来。”
季寒酥无语,嘴角上的指印清晰可见,都成了淤青,估计半月二十天也散不开。
看上去滑稽又有趣!
季寒酥就那么回了自己府中,腿上的伤被裴文敬抬得太用力了。
结果刚好了一点儿的骨头缝,再次裂开了。
这一次,他低调的让管家去请了医馆的大夫给他接骨。
季寒酥不知道的是,他拒绝娶林书兰的消息,不知怎得就突然传了出去。
一时之间,闹得林书兰成了满城的笑话。
她本人的意思如何季寒酥并不知道,但在打了第十七个闲话的人后。
季寒酥终于还是坐不住,去找了林书兰。
他是怕她刚没了父亲,又被他无意中伤,会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
可当他看到林书兰毫无波澜的绣花时,又觉得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