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将军真是有意思,我们来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说了几个三生有幸,看来我们是来对了,没有冒然叨扰!”
季寒酥说完后,百里荀胸口梗了一下,果然论起脸皮来,无人能出其右!
褚钰大概是没想到季寒酥脸皮这么厚,以扇遮面生怕对面两人,看到自己不受控制抽动的嘴角。
“两位侯爷是专程来喝酒的??还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吩咐?”
季寒酥也不含糊,直接回道:“来喝酒的,没别的事!”
百里荀适时开口道:“我与武安侯正在边境打仗,时常听闻褚将军的英名,前几日正在对战燕国大军,说起褚将军,一时激动,从汝南特来讨杯酒水。”
褚钰客气有礼的让人上茶,听到季寒酥和百里荀真是来喝酒的。
心里虽然诧异,但却也不含糊,连忙让人去找酒。
手下捧着几坛子未曾开封过得酒,放到了三人的桌子上。
季寒酥不等人开坛,便自己接过酒坛子,吹了吹上面的泥土,直接打开了。
刚揭过纸封,瞬间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季寒酥沉醉的深吸一口气。
“果然好酒,没想到褚将军还有这等倾世手艺,真是世间少有!”
褚钰对季寒酥的马屁,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幽幽的回道:“侯爷尝尝,两位侯爷作为御前新贵,自然不缺好的,我这粗陋鄙薄的酒水,实在不敢再二位面前卖弄!”
季寒酥小小抿了一口后,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接着又大大饮了口!
百里荀听到褚钰的话后,腼腆的笑了一下,说道:“褚将军过谦了!”
说罢,也拆了纸封,浅尝了一口!
“我从九岁入了军营便开始饮酒,直到如今也喝过不少美酒,都没有喝过像现在这样的酒,真是人生难得一遇啊!”
百里荀听到季寒酥的话,不停地点头,他们来的唐突,本有些抹不下面子,但如今尝到这醇香甘冽的好酒,又觉得不虚此行!
褚钰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快去弄两个下酒菜来,今日我与两位侯爷好好喝一场!”
季寒酥幽幽的说道:“本来今日没打算打扰将军,我都已经准备好偷酒了。突然听到褚将军手底下的人议论,说大周要变天了!”
“所以一时好奇,特来问问褚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钰听后,一口酒水全喷了出去,白净的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季寒酥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寒酥看褚钰的反应,心里不由得盘算,嘴上也跟着呢喃了出来。
“莫不是皇帝有什么不妥?所以才传出来这么个消息?”
褚钰心惊不已!
“侯爷这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得到?要是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我们几人都不知道,那这事肯定是底下人坐井观天,肆意猜想出来的!”
季寒酥没有看到百里荀,刚才差点儿把桌子掀翻。
此刻连忙接话道:“既然褚将军不知道,我们也没听说,那估计就是手底下人胡编乱造的!”
“对对对!我们作为守城之将都不知道,他们知道个什么?我竟不知道我手底下还有这么乱嚼舌根的人。”
“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他们太过放纵了!”
季寒酥也没多说什么,褚钰连忙错开话题。
“侯爷怎么说也是我大周有头有脸的权贵,怎得也想到偷酒了?”
季寒酥笑了一声,“以后,褚将军要是丢了酒,尽管来找我就是!”
百里荀毫不客气的对褚钰说道:“褚将军等我们走后,还是要把家照牢了,免得哪日被人偷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褚钰…………
三人喝了个痛快,手下去酒窖里搬了三次酒,那三人才彻底消停。
宿醉一夜后,第二日百里荀醒来怎么都找不到季寒酥的身影。
还以为他是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正打算去找时,听到褚钰站在回廊处,漫不经心的对他说。
“别找了,我的副将说,昨夜我们几人醉的不醒人事后,季侯爷他连夜北上,回长安了!”
百里荀一听,立马酒醒了一大半!
吃惊的看着褚钰,说道:“坏了!摄政王让我无论听到什么消息,务必把人留住,不行,我现在就去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