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我不会再让你受苦、受委屈了!”
“蝶衣,你是这么的美好,你一定是坠入凡间的仙子!”
“蝶衣,你放心,我努达海会爱你一生一世……baba……”
谁爱谁到永远这样的话题,柳蝶衣低头撇撇嘴,这种话,在她曾经的风月战场上,不过是拿来当做笑话的,不过,“嗯,大人是蝶衣的恩人,大人就是蝶衣的天神,大人说什么,蝶衣都相信,蝶衣只求能够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一片恩情……”
她知道,这种男人喜欢听什么话,而她柳蝶衣最不缺的,就是这份功力了。
于是,当珞琳和克善你情我浓的时候,努达海养了伤,带着善良美好命苦需要被好好疼爱的柳蝶衣回了他他拉府。
努达海带着柳蝶衣踏进他他拉府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一些心颤,似乎脑海中忆起了曾经许多年和雁姬的情爱,一瞬间,有些愧疚感升起。
“大人?”柳蝶衣怎么会容许身侧努达海变卦?箭在弦上,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他他拉府就是她以后的战场,一个满口情啊爱啊的努达海、以及一个过期了的福晋,她柳蝶衣自信有胜算。
努达海听到身侧人的软语,听出了蝶衣话中的一些忐忑,终于定了定心神,“别怕,蝶衣。”
握着蝶衣的手,他看着柔弱的蝶衣,他想起这阵子蝶衣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想起蝶衣对他的好、对他的依赖,努达海的眼神变得坚定了。
然而,出乎努达海的意料,老夫人对着柳蝶衣颇为不满,却是福晋雁姬的脸上一丝丝的神情变化都没有,雁姬甚至点点头,还对着老夫人劝说了几句,老夫人不置可否点点头,算是揭过了。
柳蝶衣,成了他他拉府上的柳姨娘。
除了柳蝶衣的出身不好,老夫人甚至早就想为着儿子纳妾了。
日子,对于努达海而言,是意料之外地美好。
想起雁姬的大度,努达海甚至亲自跑来雁姬的院子示好,雁姬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淡淡的,努达海讨了个没趣。
之后,柳蝶衣劝说努达海,“大人,姐姐只是需要时间,您给姐姐一些时间,姐姐自然会想明白的,蝶衣以后一定和姐姐一起照顾好大人、照顾好老夫人、照顾好这个家。”
柳蝶衣也没有预想到,第一次和福晋雁姬的交锋会来的这么突然、这么神速。
她入府的第四天,在府里的花园撞上了雁姬福晋,池塘边,远远地瞥见努达海的身影,她想起雁姬的高傲冷漠,有些心里不舒服,想要借着机会试探一番,于是,脸上表现出了哀戚,近乎绝望的哀戚和委屈……
努达海见了蝶衣这样子,心下一急,对着雁姬声声指责,然后又是不轻不重一推,不巧,将雁姬推入了池塘。
除了雁姬,没人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原本是中年得子,大好的幸事,谁也料不到,与这孩子就从此没了缘分。
雁姬福晋落水,小产。
他他拉府上,一片静默。
老夫人动了怒。
柳蝶衣柳姨娘躲在小院子不出来了。
努达海愧疚不已,把过错的一半归于自己,小半归于蝶衣,小半……归于雁姬的隐瞒。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骥远近来想要自谋出路,原本是在外奔走,想法子要从军立功,谁想得了消息从京外赶回来,见着母亲竟然小产,那副苍白的模样……骥远,疯狂了。
拿起平日里的大刀就冲去了柳蝶衣的院门口,就当他一脚踹开院门想要杀进去的时候,努达海匆匆赶来,打了儿子一巴掌、又踹了儿子一脚。
雁姬追着儿子后脚赶来,就见儿子摔出去,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骥远!”雁姬叫着儿子的名字,歇斯底里。
老夫人在丫鬟的掺扶下远远跑来,见了宝贝孙子的模样,见了自家儿子凶神恶煞的模样,见了儿媳雁姬的模样,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柳蝶衣这狐狸精的脸上,老夫人一口闷气憋着,晕了过去。
他他拉府上,乱了。
雁姬,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于是,闹着……上吊自杀。
……
绪铭没什么表情地把这些日子他他拉府上的事儿一一道来,听得傅恒瞪着老大的眼睛不可置信,他知道,骥远从小就崇拜努达海将军,即使近来努达海不太正常,但如今搞成这副样子……傅恒觉得有愧于自己的阿玛李荣保了,先前,他还在想,骥远的阿玛额娘倒是和自己的阿玛额娘有些相似,这年代,只有嫡妻没有妾氏的男人,可不多。
“哼!”傅恒冷哼,神情严肃。
云骄只是觉得嘴角有些微微抽搐,原本就没对这些nc报过什么期望,“等天黑了再进去探探吧。”
老天啊,为什么要存在这群nc生物呢?玉帝啊、如来佛啊、上帝啊,随便你们哪个把这群东西收了回去吧。
傅恒无奈,点点头跟着云骄回走了一段路,找了家茶馆等着天黑。
只是,还没等到天黑,云骄便得了个消息,不得不中途先行离开,傅恒疑惑,却明显看出了二姐的意思,不该问的、别问。
“绪铭,你留下夜探他他拉府,尽量保护雁姬福晋,也留心着骥远,别再闹出乱子了。”知道傅恒不会甘心,云骄还是有些担心弟弟冲动,所以只吩咐了绪铭留下,严令让傅恒弟弟回府呆着。
云骄离去见四爷的路上,在秋墨寒的一品堂医馆里逗留了一小会儿,果然,当秋少寻着傅恒的时候,这小子正打算亲自夜探将军府。
“呃……秋哥,这……这么巧啊?”傅恒有些结巴了,见了秋墨寒,哪里不知道这该是姐姐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