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芝柔挽着封随的手紧了紧。
老天爷还真是不公,禅韫为何总是如此好命?
她废长时间才借到的礼服,凌晨便起来做了好几个小时的妆造,她才应该是全场最瞩目的不是吗?
可是现实呢?
禅韫那身礼服,是C家的收藏款,公开表示不会再售卖,她费尽心思才得到的男伴,满心满眼看着人群中心的女孩。
她光是站在那,就已经赢得彻底。
顾芝柔有一瞬间恨自己的清醒,清醒地明白自己与禅韫的差距,清醒地明白自己的不堪。
可是她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想往上爬罢了。
这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谁甘心过人下人的日子?
没有庞大的家世,那她便自己争!
在场心思复杂的不仅顾芝柔,还有封随。
看着禅韫游刃有余的模样,他竟然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不,不会的。
小韫那么爱他!
封随自信地自我麻痹,垂在身侧的手却握得紧紧的。
等待的过程尤为煎熬。
封随眼巴巴地看着禅韫身边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自己却插不进去。
最后还是禅韫自己累了,一个人走到前院,他才有了上前的机会。
“小韫,你今日怎么没等我一起?”
还是和京墨一起的。
从旁人那听到这件事时,封随内心的醋意与怒火几乎冲昏了头脑,还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就像是自小被自己珍藏的明珠忽然被外人所触碰。
“我若是同阿随一起来,芝柔岂不是又要受委屈?”
禅韫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鲜少有人知道,她有一个小毛病。
即使是再珍爱的东西,如果别人有了同样的,那她便会变得兴致缺缺。
所以禅韫从小到大用的东西,包括玩具玩偶,都是定制,禅家就爱宠着她。
细细想来,封随好像和那些玩偶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