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城谁不知道宁国府名存实亡?
他早被削爵了?
说起“宁国公”这个封号。
当年九千岁太监魏忠贤给干儿子魏广微封过。
(曹雪芹必然知道这件事,难道老曹是专门讽刺宁国府的?)
贾珍不以为忤,展开笑脸:“使得!使得!老内相是看着圣上长大的。
我现下一介草民,给老内相扇风,甭说屈辱。
说福气都来不及,全天下能有几人有这福气?”
旁边的小钉子心道:“这人拍起马屁来比我都不要脸,看来还得向他学学学习。。。。。。。”
虽是私下听惯了不少阿谀之词
戴权却仍大悦,他们这样身体残缺的人。
受廷臣鄙视,尤其希望得到认可。
倘若得不到,又会变本加厉地攫取权力、财富。
这是一种由身体残缺而衍生的病态心理。
“说说罢,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有啥子事求咱家了?”
戴权瞥了他一眼,哼声道:“咱家时间宝贵,司礼监值房每日必去。
几个秉笔、随堂可还等候着咱家呢!
没恁多时间与你闲扯。。。。。。。”
言罢,戴权啜一杯名贵的江南雨前龙井。
“承老内相这份情了,相救之恩,儿孙辈必结草衔环以报之。。。。。。。”
贾珍当场认爷爷,喜悦地弯腰恳求:“孙辈之子不日有封奏折要呈上,以监生的名义。
倘若通政司、内阁递不通,还请司礼监帮帮忙。
事关孙辈身家性命,门外区区三万两。
权当给老内相添个彩头。。。。。。”
“抬进来吧。”
瞧瞧,什么勋臣之后?
不照样匍匐在咱家脚下?
戴权目光偏上斜视贾珍一眼,心里付费。
然后又挥手道:“行了,出去罢,实话告诉你,这点银子咱家还瞧不上。
但规矩不能乱,钱到公事办,火到猪头烂。
折子咱家替你奉上,万岁爷怎么说。
就碍不着咱家的事了。。。。。。”
“多谢老内相!”
贾珍欢喜不迭。
忙命自家奴仆喜儿、寿儿抬银票箱子进来。
大楚的京城钱庄银票,还是有信用的。
贾珍方才退后几步,躬身退到门槛,才转身出去。
戴权暗乐,冷笑:“金陵四大家族不去求王子腾,来求咱家?
宗族内斗么?
这些勋贵家族呐,批蛀虫禄蠹。
没个消停。。。。。难怪万岁爷早已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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