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看了看群里的聊天,问贺宴:“魔界的魔王为什么在讨论群里的名字是魔界村花?”这个名字,有些魔性。
贺宴不屑道:“活该,谁让他动手揍了李程?他不知道李程睚眦必报?”
江沅略带歉意地望了望贺宴,原谅她当初看到李程脸上的伤,第一反应竟是:贺宴打的?
贺宴洞悉了她眼神中的含意,浑身一凛。爱动手打人等于会动手打她等于家暴,太可怕。他不能让江沅对他有爱动手打人的误解,贺宴忙剖白自己:“沅沅,我从不爱动手。打架,是野蛮人的行为。我讲文明、懂礼貌,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妖。你信我,六界皆是兄弟姐妹,我致力于与他们和平共处,绝不随便动手,——动手,一定是有理由的!”
这么说,还是会动手咯?
江沅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的在意。毕竟,她与贺宴相识多年,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她。何况,有时候遇上傻逼,江沅也是秉持着宁愿动手不愿动口的准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除却度蜜月的扯淡说法,江沅已经习惯了在六界神探大赛里,贺宴陪在她的身边。但是,这一次贺宴却抱歉道:“沅沅,魔王来了六界神探大赛里搅局,我不能让他发现你,所以,这次探案,我就不陪着你了。你放心,每晚我都会来找你的。”
江沅想起前一天晚上魔界村花叫嚣着要挖贺宴墙角的事,便多言了一句:“他很喜欢你?”所以,挖你墙角?
贺宴恶寒,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受不起他的喜欢!那是个神经病,沅沅,你若是遇见了他,一定要远远躲开。”想挖我墙角,我就抹黑你。
总感觉他们的对话有些驴头不对马嘴,在贺宴的解释下,江沅这才知道,魔界村花,魔王,是个男的,男的!
所以,魔王挖贺宴墙角,是要挖她,而不是贺宴。
江沅极度无语,如今的男孩子形容自己,都是用貌美如花这个词吗?
贺宴陪着江沅在房间里吃了早饭。早饭是贺宴凭空拿出来的,没了贺小七,贺宴只能亲力亲为。江沅问了问自己得力的探案小秘书哪里去了,贺宴却说贺小七留在妖界,给李程帮忙。
在两人吃着早饭的同时,妖界,李程跟在贺小七的身边,不住催促,“还没闻到?哎,小七,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真老了?鼻子都退化了!”
贺小七闷闷不乐,道:“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哭给你看?连两个刺客都看不住,现在是你求着我来找线索,你以为我愿意?我只想待在夫人身边,伺候她吃好一日三餐,再顺便和别人聊聊,给夫人提供一些探案消息。”
“看你那出息。”李程指责般笑骂了一句,沉默了一瞬,他摸摸嘴角的乌青,忧郁道:“我也想待在夫人身边……”
“唉……”两人齐齐叹气。
贺宴走得时候,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江沅,从中抽出一张,看了看数值,放回去,又抽了一张数值更小的,“这个给凌子奇,请他吃阳春面!”
江沅:“……”
渐轻客栈晨间人不多,江沅没看见老板娘,与她在楼梯擦肩而过的青年剑客一早就坐在大厅酗酒,他一壶又一壶地喝酒,店小二在一边勤快地打扫着卫生,不时偷眼瞧他。
凌子奇等在客栈门口,见到江沅的身影,立刻挥了挥手。
红衣老板娘擦着他的身旁走进客栈内,裙角轻扬,一路暗香浮动。她一把夺过青年剑客手中的酒壶,扔在了桌上,冷着脸,蹙着眉,“出息!”
骂完也不管青年剑客,转身去了后院。
而青年剑客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低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像是哭一样。
江沅与凌子奇约了一起去三个死者家的附近转一转,看看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她将银票分了一半给凌子奇,凌子奇感动地眼泪汪汪,他道:“群里的消息我都看到了,大佬霸气。你说大佬,还缺少小弟吗?抱大腿的那种!”
江沅:“……”
背后不能说人,在热闹的集市上,凌子奇远远地看到贺宴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走在一起。他霍得转头看向江沅,“大佬在给你戴绿帽?”
那姑娘,五官似是画师用画笔细细描摹极为完美,眉黛而细长,眼波流转婉约而惑人。她靠贺宴极近,并不时对着贺宴动手动脚。
江沅仔细打量着那姑娘,在凌子奇看来,是江沅遇见自己的爱人出轨震惊到无法反应。经过素衣案和梓然案,他自认与江沅早已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江沅被出轨,就等于他被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