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夫人看着杨月茹一脸心急如焚的样子,心中愈气恼,但又不好当面作,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远儿已经帮你追回了失窃的财物,都在这儿呢!月茹啊,你看看数量对不对得上?”梁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向身后的刘嬷嬷使眼色。
刘嬷嬷心领神会地走入慈安堂内室,须臾间便领着一众仆人将事先备好的物件一一搬出。
没过多久,只见各种精致的头饰、珠宝摆满了一地,琳琅满目的程度令人眼花缭乱。
然而,梁老夫人望着这些被搬走的宝贝,心如刀割般疼痛。因为这些东西并非凭空得来,而是梁志远动用了她私人库房中的银两,从许知意那里赎回的一部分,另外一些则是特意派人四处搜罗购买而来。
眼看着杨月茹面前的财宝逐渐堆积如山,梁老夫人的心仿佛也在不停滴血。
“月茹啊,你可要仔细查看清楚,是否足够弥补损失呀?”梁老夫人强作镇定地问道。
杨月茹见状,连忙示意身旁的知琴上前清点核对。
知琴走到那一堆耀眼夺目的饰和头面前,认真细致地逐一检查起来,并轻声禀报:“夫人,咱们私库失窃的饰和头面确实都在此处了,不过还差白银五千六百两,而且那条珍贵的狐皮大氅也不见踪影……”。”
梁老夫人听闻此言,脸色一沉,转头狠狠地呵斥起刘嬷嬷:“远儿好不容易追回来的银钱,你为何不及时拿出来?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想要将这些钱财据为己有不成?”
刘嬷嬷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跪地求饶道:“老夫人息怒,请听奴婢解释!实在是方才情况紧急,忙乱之中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请老夫人恕罪!”说罢,她匆匆忙忙地从袖口掏出几张银票,战战兢兢地递到了杨月茹的面前。
杨月茹接过银票,仔细查看了一番,眉头微微皱起:“虽然银钱和饰头面都找回来了,但那条珍贵的狐皮大氅却不知所踪。这可如何是好?”
梁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无奈地说道:“月茹啊,听那贼匪所言,那条狐皮大氅早已被他们拿去集市卖掉了,如今恐怕是难以找回了。”
杨月茹一听,顿时心急如焚:“那若是日后我母亲问起这条狐皮大氅的去向,我该如何向她交代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月茹,你先别着急。”梁老夫人连忙安慰道,“我会再吩咐远儿去集市上打听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与你那条相似的狐皮大氅。若实在没有合适的,大不了便托人前往西域购置一条回来。总之,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婆母您有所不知啊!那条狐皮大氅购买时花费了两三万两银子呢!而且这可是我娘托关系,特意从遥远的西域带回来的,这种级别的好东西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啊!”杨月茹一脸肉疼地说道。
梁老夫人听到这里,也只能无奈地继续劝慰道:“其他丢失的财物已经找回了不少,咱们再想办法拜托些人帮忙寻找一下,看看是否能够将你心爱的狐皮大氅给找回来。”
杨月茹心想今天能追回大部分财物和银两,梁老夫人肯定付出了不小代价,自己确实不宜逼人太紧。于是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声回应说:“那就听从婆母安排吧。”
梁老夫人眼见杨月茹态度缓和下来,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一些。她连忙表态:“放心吧,如果看到那条大氅,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
杨月茹微微颔,表示感激:“多谢婆母体谅妾身。”
突然间,杨月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急切地问道:“婆母,敢问那些闯进儿媳私库,偷窃的盗贼如今被关在哪里?”
梁老夫人听闻此言,转头向刘嬷嬷投去一个眼色,语气严肃地说道:“刘嬷嬷,你带领几个人前去,务必将那盗贼带来此处。”
刘嬷嬷心领神会,应声后便转身离去,径直朝着慈安堂外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刘嬷嬷神色慌张地奔跑回来。她气喘吁吁地跪倒在梁老夫人面前,声音略带惊恐地禀报:“老夫人,不好了!昨夜老爷搜寻到并关起来的那个贼寇,如今竟不见踪影。不仅如此,关押他的房间之门亦被人从内部撬开。”
梁老夫人闻言,气得将手中紧握的茶杯狠狠砸向桌面,茶杯瞬间破碎,茶水四溅。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这群废物究竟是如何做事的?居然连一个人都看守不住!昨晚负责值班守夜之人,全部拉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杨月茹静静地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生的一切。
待梁老夫人完脾气,转头看向杨月茹缓缓开口:“那贼匪不知何时竟敢私自逃脱。待远儿归来,再命他亲自率领人马前去追捕即可。毕竟咱们皆为女子,实在不适合参与此类追捕贼匪之事。”
杨月茹微微点头,“一切就依照婆母所言行事吧,等待夫君归来后再作计较。”说完,她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月茹,你若无其他要事,便先行离去罢。"
杨月茹微微颔,轻声应道:“遵命。”随后,她直起身来,对着周围的下人吩咐道:“你们将这些饰头面收拾妥当,带回如愿阁。”众人领命而去,动作迅而有序。
待一切安排就绪后,杨月茹带着贴身侍女知琴、知棋一同返回了如愿阁。一路上,三人默默无语,但彼此间的默契却让整个行程显得十分安静和谐。
回到如愿阁,只见一众丫鬟小厮正忙碌地将追回来的财物逐一归入库房。知琴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不时出声指点两句,确保每一件物品都能被妥善安放。待到最后一件财物入库,知琴方才松了口气,然后转身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