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罗拉出一个椅子,反着坐下,看着骂骂咧咧的一众矮人,眼神锐利而凶狠。
“没事的就散了吧,我意已决。”
霍陀和鲁鲁奇亮出磨得锃光瓦亮的大锤和砍刀,一脸无情地看向众矮人。
大家十分的失望,有的甚至丢掉了冈德尔部落的纹章,愤然离去。
维拉罗看着依然在小屋门口的刚尼尼、卡卡乐和东东列。
“还有什么事吗?”
刚尼尼动了动嘴唇,用力地捏着胸口的部落纹章,却没说出什么。随后,转身慢慢离开了。
“老维,还是你机敏。我一直觉得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维拉罗起身,重重地拍了拍东东列这个刚来营地投奔的流浪矮人的肩膀。
“我的朋友,你真是慧眼如炬。明天你就担任维西西的行刑人,这家伙很善于逃跑,你一定要严加看管!”
看着卡卡乐通红的脸颊,维拉罗熄灭了火把。
“霍陀!你和我,把维西西带去小屋后边的牢房。”
鲁鲁奇和鲁格格刚打算去睡觉,就碰到了躲在屋门后的刚尼尼。
“听我说,维拉罗这么做是不对的,他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杀了维西西!这样会毁了冈德尔部落的前程!”
两个矮人并没有搭理对方,东东列凑了上来,推开了求情的刚尼尼。
“现在已经是晚上。好好休息,天一亮,你和霍陀审判维西西,到时候杀了他!”
“好好好。”
听完鲁鲁奇和鲁格格的嘱咐,东东列也离开了,徒留刚尼尼一个矮人无语地将部落纹章握在手中,却愈无力。
洁白如水的月光洒向大地,星星陈列在天空中。背铁站在屋顶之上,声音凄婉悲戚。
东东列在一旁拉着卡卡乐想要做什么,但看样子对方十分的抗拒。两个响亮的耳光过后,卡卡乐捂着脸甩开东东列健壮的双臂,逃离了酒窖。
“怂包蛋!”
东东列用蛮力强行打开储存着多年好酒的大圆桶,接了两大铁盆后,端着走向了矮人小屋群后方的牢房。
经历了这一切,维西西似乎也没那么惊慌了,只是刚才躺着,两道延伸向耳朵上方的泪痕非常显眼。
霍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红肠,时不时的喂给被捆绑着的维西西,对方也是来者不拒。
“多吃点,做个饱死鬼吧。”
霍陀抽回差点被咬伤的递食物的手。
“呦,来了啊。太好了,你还带了酒。”
东东列和霍陀相对而坐,殷勤的为其斟满了一大杯酒。
“以后我还需要几位多多照顾,来,干一个!”
“兄弟你这么热情,那我,也破例,多喝点!”
“好,好,好!”
酒过三巡,菜吃得也差不多了。霍陀倚着胳膊趴倒在旁边的两个大木箱上呼呼大睡,看来有点不胜酒力。
“霍陀,霍陀大哥?嘿,霍陀大哥?”
维西西睡眼惺忪的看到了眼前迷惑的一幕。
东东列拿起挂在墙上的斧子,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两下,鲜血滴到了地上。
维西西冷汗止不住的流下。
“你,你要干什么?”
对方拎着斧子一步步的向维西西走来,“你要逃出去,趁我和霍陀睡觉的时候搞偷袭。关键时刻我救下醉酒的霍陀,反杀你这个犯人,不错吧?”,说着,斧刃就要落下。
就在千钧一之际,维西西眼含泪水的开口了。
慢着,大哥!能不能告诉,告诉我,我,生,咋个意思,不是,咋回事?”
东东列嘴角上扬,扭头看了看鼾声震天的霍陀,走出去检查了一下门的周围,确定了黑暗的四周十分安全后,回到了牢房内,关上了门。
“在我颠沛流离,几近饿死的时候,是教国的剃刀大哥接纳并拯救了我。他们承诺在我成功后给予我房产和钱财,前提是毁掉这座营地。现在,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木箱上的异常声音阻止了大斧子劈下。霍陀手握着铁锤怒视着原形毕露的东东列。
“哦?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更好,看来今晚有的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