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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她收回心思,收拾好一切後,小心翼翼地將那口管箱物歸原位,帶著文書又回到了薛鈺身邊,還十分貼心地幫他拿來了一個?銅火盆和一個?火摺子。
她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將火摺子和文書遞給他,她咬著嘴唇,目光殷切地看?著他,「薛鈺,東西我已?經拿來了,你不是說要親自?燒了它麼?」
薛鈺彎唇笑了下:「寧寧急什麼,總歸我答應你的事?,還能反悔不成?」他捏了一下她圓鼓鼓的臉頰,笑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嗯?」
趙嘉寧低垂下眼帘,長睫輕顫,胡亂找了個?藉口道:「我……我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所以耽擱了……」
「摔了?」薛鈺的聲調陡然變高,蹙眉道:「摔哪兒了,我看?看?。」
趙嘉寧眼皮一跳,心說真?是要命,她既沒真?的摔著,又從哪裡變出傷口給他看?,只能推辭道:「不……不要了……沒什麼好看?的……」
薛鈺卻沉下嗓音,執拗非常:「寧寧,聽話。」
趙嘉寧頓感頭痛……她怎麼忘了,薛鈺在這種事?上有著她難以理解的上心,平時她稍稍磕著碰著,或是傷到哪兒了,他都在意得不得了。
明?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傷口,他卻非要請大夫上藥,還好底下的人?不敢耽擱,大夫來得快,否則趙嘉寧都疑心傷口癒合了。
早知道就不用這個?藉口了……偏一時想不到別的合適的,如今只能在薛鈺的要求下,硬著頭皮褪下月華裙、捲起褲腿,所幸還真?有傷能展示給薛鈺看?——
她捲起褲邊後,露出一截勻稱瑩潤的小腿,肌膚雪白細膩,無?一絲瑕疵,目光上移,膝蓋處卻有些紅腫。
其實這傷是前段時間?薛鈺在。。弄出來的,他之前半逼半誘地問出了她從前看?的那本椿工,過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又找來了一模一樣的一本,非讓她在床上陪著他一同翻閱,一邊咬著她的耳垂,戲謔道:「你從前看?的時候,最想和我用哪個?刪除?」
趙嘉寧簡直羞憤欲死,把腦袋鵪鶉似得埋在薛鈺的懷裡,只是不肯回答。
「不說話?」薛鈺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她圓滾滾的後腦勺,頗有點愛不釋手:「那就是每個?都想要了。」
趙嘉寧嚇得連忙從他懷裡抬頭,反駁道:「才?不是!」
薛鈺「哦?」了一聲,眼底的笑意愈發深了:「不是都想要啊……也行,那寧寧自?己選一個?。」
這怎麼選?趙嘉寧羞都羞死了,只能又將腦袋埋回薛鈺的懷裡,悶聲悶氣地道:「我不知道,我不要選,你選……」
「好寧寧,這可?是你讓我選的……」
這便選了由她貴趴著社會主義和諧文明?:「這樣能。。寧寧會喜歡的……」
趙嘉寧簡直欲哭無?淚:「你……你欺負我……」
薛鈺溫柔地替她。。掉淚水:「這怎麼是欺負呢,我明?明?在取悅你,待會兒就知道了,你會喜歡的……」
後面趙嘉寧。。
但跪著太久,後面才?發現膝蓋早就
趙嘉寧低頭絞弄著手指:「我……我之前沒覺。。當時所有的感官都被薛鈺。。。哪裡會察覺到膝蓋的不適。
薛鈺替她上了藥,又幫她按揉了許久,這才?將人?摟在懷裡,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嘆息道:「是我不好,下回不用這個?了。」
趙嘉寧乖順地伏靠在他懷裡,輕輕「嗯」了一聲。。沒好意思說。。
她一邊十分厭惡與薛鈺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但一邊又控制不了身體?的本能。
因為拒絕不了,所以只能說服自?己接受的,慢慢地,竟被他調較得越發墮落了。
古往今來,多的是君主被美色消磨了心志,耽於此?道,更有甚至,樂不思蜀。
可?見美色極樂果然誤人?。
好在趙嘉寧想從薛鈺身邊逃離的決心始終不渝,畢竟男女?情愛之事?,於她而言,不過錦上添花,可?有可?無?,若她是掌權者,她倒不介意把薛鈺養在身邊供她享樂,可?偏偏她才?是那個?被人?圈養在鼓掌間?的玩物,她可?不要過這種擔驚受怕、仰人?鼻息的日子。
何況薛鈺此?人?,性情難料,行事?又過於狠戾,他日若是厭棄了她,置之不理還算好的,她真?怕他想起往日的恩怨,又會要了她的性命——誰又能說得准呢。
永安的事?他能做得滴水不漏,若是想殺她,那更是悄無?聲,全憑他有沒有這個?心思。
其實薛鈺的心思,就像鏡中花水中月,她以為她看?清了,其實永遠都觸碰不到,唯一可?以確信的一點,是多待在他身邊一日,就多一天的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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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日薛鈺在床上果然不曾再用那日的滋事?了,只是趙嘉寧肌膚嬌嫩,膝蓋上留下的紅痕並不曾完全消退,倒湊巧今日幫她矇混過關——因為也分不清到底是那日留下的印記還是今日?摔的。
薛鈺幫她又上了一次藥之後也並未深究,轉而接過趙嘉寧遞過來的賣身文書和火摺子。
吹燃火摺子後,薛鈺展開那張文書,抬頭看?了趙嘉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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