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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相信光吗（第1页）

2o22年6月15日清晨o7:1o，床头手机准时响起，叮叮叮………

大字形平躺在床上的赵硕伸手抓向手机，关掉闹钟，睁开双眼，长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走下床，打开窗帘，望向窗外的郁郁葱葱，赵硕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赵硕抓起手机，播出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赵硕喊道：“妈，你们醒啦？爸感觉怎么样？”

电话那头略有点疲惫的声音传来：“早就起来了，还好，你爸刚把药吃了，你抓紧时间吃早饭上班去吧，不要太牵挂。”没有多言就挂掉了电话。

简单洗漱了一下，赵硕穿上工装去赶地铁，揣进口袋一个口罩，毕竟从住的地方到地铁站，骑单车还要十几分钟，再从地铁站到公司还需要一个小时，通勤时间很紧迫。做为中部地区农村出身的普通人，尽管已经在杭城上班5年，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对于赵硕来说依然可望不可及，毕竟家里还有很大的开销，连租房都只能选择远离市区的郊区，图个便宜。

早饭一般就在小区门口买两个包子解决，简便且省钱。早餐店老板也很熟悉赵硕，直接塑料袋打包两个肉包，赵硕扫码付钱，随手接过包子，却现塑料袋上布满字符，一闪一闪，像是花纹，又像是文字，高深而莫测。

赵硕嘴里直接欸？然后定睛一看，塑料袋透明干净，上面什么也没有。

老板看了眼赵硕，问到：“小伙子，咋啦？”赵硕摇了摇头，回到：“没事，可能没睡好，眼花了。”然后边走边吃，顺便扫个共享单车赶去地铁站。

时间来到o7:45，地铁上已经人挨人、人挤人，赵硕一马当先带着后面的人勉强挤进地铁二号线，稍稍松口气，暗自想到今天运气不错竟然能抢到靠的地方让自己不那么疲劳，正准备闭目养神，顺便思考一下今天怎么又幻视了，毕竟距离上一次作已经将近1o年了，不过这次作时间只有1秒不到吧。

打小赵硕就有幻视的毛病，从5岁起就经常病；起始异常严重，伴随着相当多以年幼的赵硕不能描绘的可怖情景，不过作过后赵硕也不太能记得幻视的内容，只记得作时很是害怕，恐惧从内到外充斥全身。

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赵老二家的儿子脑子有了问题，父母为此带他寻医问药，花费不小，什么吃药打针、心理辅导、电击冥想，全都没啥作用，不过随着年岁渐长，幻视渐渐少了下来，作频率从一天数次到数天一次，再到数月一次，最后数年才作一次，最后一次病还是高二夏天，临近高三，出现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字符，这也是赵硕幻视作这么多次唯一一次看清楚并能记忆下来。

因为多年患病的经历，再加上父母外出打工养家，留守的赵硕在高二的时候已经比同学懂事很多，没有向父母报忧，自己在网上查找资料，竟然现出现在幻视里的字符是云篆天书，但是翻译过来没有连贯性，前言不搭后语，看不出具体意思，索性就不再在意这些事。

后面就努力读书，考出了农村，虽然大学不是顶尖名校，但也是211学校，没人指点下选了个电子信息工程，没想到反而跟上了时代的脚步，校招进了大厂，薪资收入虽然没有金融行业高，但也远其他行业，不然老父亲高昂的医药费早就拖垮了这个家，哪里有钱供养弟弟、妹妹接着读书，就是加班太难受了。顺便说一句，当年赵硕患病一直不见好，赵硕父母就申请了生二胎，在家的时候一直没有怀孕的动静，没想到两人一同出外打工就怀上了，一查还是龙凤胎，赵硕母亲就回家养胎，之后赵硕就有了小将近十岁的弟弟、妹妹。

就在赵硕闭目养神的时候，旁边穿着格子衬衫、背着双肩包、左手拿着三星手机、右手扶着眼镜的胖青年，身体随着列车一晃一晃的，对旁边同样打扮的不过没戴眼镜的瘦青年兴奋地说道：“今晚上有七星连珠啊，你说我去约阿慧，人家愿意跟我一起去看星星嘛？”

瘦青年思考了片刻，迟疑地说道：“阿慧应该不喜欢天文奇观吧，再说看这个没有看电影有意思。”

胖青年争辩道：“好歹几十年一次呢，我去公司试试。”

瘦青年微不可见地摇头回道：“以七星的张角小于3o°算作一次七星连珠来统计，平均是77年，不过也有不那么算的，比方说2ooo年5月5日就有一次，你自己都说不清来龙去脉，还想约阿慧，想屁吃呢！”

胖青年嘿嘿一笑，没有再回应瘦青年，一直盯着自己手机。

在旁边听到两人对话的赵硕，心里却是一动，暗忖：“2ooo年的5月5日，那不是自己第一次出现幻视的时间嘛。”虽然活了二十多年，很多记忆模糊，但是这件事却牢牢镌刻在心里。旋即脑海里冒出另一个念头：“怪不得公司要给我们工装，比自的统一着装还是要好点。”赵硕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默默等着地铁到达目的地。

o8:55，赵硕打完卡坐在工位上，整理下自己的东西，想着去上个厕所放放水，顺便安排今天上午的划水计划。毕竟晚上经常加班到十一、二点，早上还要求九点上班，周末还经常加班、偶尔单休，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样用！你问赵硕过了晚上十一点怎么回去，你不知道大厂加班太晚能报销伙食费还有打车费用的吗？！

没办法，大环境不好，为了工资，能忍便忍了，但是这也不妨碍赵硕上班摸鱼，毕竟好好工作拿到的是补偿，划水挣得才是工资。

时钟走到21:3o，从中午午休后就一直在电脑前敲击到现在的赵硕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决定今天就这样了，毕竟才周三，还用不着玩命加班，收拾东西准备撤退，走之前还像往常一样去厕所放了水。

在公司楼下等车的时候，赵硕就想好了今晚上宵夜整点炒河粉吃，加他个俩鸡蛋，嗯，不错，奢靡了，想着这些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此时此刻，太阳系中金星、土星、水星、火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已然准备就绪，沿着黄道直线排开，凑成七星连珠，一道常人不可见的光线贯穿其中，从海王星出，瞬间飞进太阳，接着又从太阳飞出，直冲地球，如果有上帝视角就可以看到，这束光线在飞向地球的目标正是等车的赵硕。地球上的天文爱好者如果能从天文望远镜看到了此等景观，怕是会忍不住惊呼：难道世界末日迟到了十年？还是宇宙人入侵地球？不对，难道奥特曼来了？

赵硕却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因为他直接晕倒了，被从太阳直奔而来的光线射中脑袋，在接通didi司机电话的时候。

这个司机也是个热心肠，看见有人晕倒，立马下车奔向赵硕，直接抓住赵硕肩膀晃动一下，喊道：“小伙子，你怎么啦？”

看赵硕没反应，司机心里大急，准备拨打12o叫救护车。

下一秒赵硕就睁开了眼睛，金光一闪而过，幸好有眼镜遮挡，没让司机看出异常，直接说道：“没事啦，师傅，有点太累了，不用叫12o，我已经好了”

正在跟12o急救中心通话的司机看着赵硕醒了过来松了口气，对着赵硕：“小伙子，你真没事？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赵硕站了起来，四肢伸展，还蹦跳了一下，笑着跟司机说：“您看，我这毫无异常，不用浪费公共资源了。”

司机见赵硕坚持，没办法就取消了12o，跟赵硕说：“小伙子，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还是要去医院看看的呀。”

赵硕回到：“您放心，我可惜命了，就是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去。”

司机一路上时刻都在观察赵硕，免得真出什么事，直到赵硕安全下车，司机才松了口气。

赵硕下了车直接快步走回家，连宵夜都没去买。

一进家门，赵硕打开灯就去关了窗帘，赶紧坐在床上，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情，一路上都在忍着，为了不漏出马脚，真的很辛苦。

赵硕张嘴小声说道：“真灵，你还在嘛？”

“在的”，赵硕的脑子里就响起了声音，“宿主不必如此，在识海中说话我即可听到”

识海？我有这玩意麽？难道是意识？那不就是在脑子里默念？赵硕如是想到，对此真灵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赵硕一听，那还了得，我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了？真灵却没有一点反应，仿佛隐私不值钱一样。

没办法的赵硕只好问道：“说说吧，你到底有啥功能？”

“穿越时空，收集因果”。

赵硕愣住了，穿越时空是好事，但是收集因果？怎么收集，收集因果干嘛用？这些都是问题啊。

“因果既是维系真灵存在，也是穿越时空的能量，对宿主而言，因果可以让宿主做到某种程度上的全知全能。”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真灵。”

真灵一顿，慢慢说道：“代价需要宿主自己去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