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和漢子一聽,暗道一聲不好。
當初給他們這瓶桃花膏的人可沒說帳會記得這般詳細。
尋常脂粉店一天來往客人極多,掌事大多只錄所出貨品數和盈利所得,可冰肌坊竟連何時購買,何人購買都載於帳冊。
兩相印證,登時讓他們的話站不住腳。
見周圍人看他們的目光已帶上了懷疑,二人追悔萬分,不復之前的咄咄逼人。
不遠處,正暗中窺視的中年男子也是渾身一震。
他萬萬想不到竟會生出這樣的變數,一時間又氣又恨,每天更txt文檔看漫話加群似而而貳武久義死七隻覺自己倒霉:常年打雁,一朝不慎,倒卻讓雀啄了眼。
眼看局面頃刻翻轉,原本正哭泣的少女突然直起身子,面上露出了個似喜還悲的表情,泣道:「你們店日日迎來送往,顧客不知反幾,漏了我們也是可能的。且帳本在你們這,你們怎麼說都行。哪怕是把黑的說成白的,我們也只好認栽。」
在質疑帳本的真實性後,她環顧四周,委屈道:「我和爹娘出身寒微,遇到冤屈,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不像旁人,總有貴人給她們撐腰。」
豆大的淚珠從她眼裡沁出,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如果不是頂著一張可怖的臉的話,定會贏得更多人的憐惜。
世人大多同情弱者,恨的便是那等仗勢欺人,有靠山相護的「強者」。誰更弱,更可憐,受到的關注就更多,至於真相於否,其實並沒那麼重要。
她一番示弱,將矛頭直指虞行煙,暗示自己是受了冤屈的普通百姓,相應地,「冰肌坊」的人便成了反派,是惡人。
風向又是一變。
虞行煙的雙眸輕輕眯了起來。
好一張顛倒黑白的利嘴,有這般的演技,來碰瓷真是可惜!
眼見沈黛的臉漲紅,虞行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又繼續問幾人:「你們確定東西是三天前買的?」
見幾人目光閃爍,似有話要說,虞行煙打斷他們:「你們只需回答是與不是。」
何染愣了一下,本能地感到不妙。
她本打算含糊其辭,可憶起前方才斬釘截鐵的模樣,卻是不好改口,只能硬著頭皮道:「我記得真真的。確定是三日前的下午。」
「既然這樣,那問題可就大了。」虞行煙單刀直入:「五天前,冰肌坊所出的瓷瓶都換了的標識。桃花膏瓶底多了凹凸狀的印痕。可我瞧著,你們手裡的。可和店裡賣的不一樣。」
虞行煙的話一出,何柒的背立刻起了一層細汗。
她沒料到冰肌坊的脂粉瓶子還有標識,一時間亂了心神,慌亂辯解道:「不,不,我記錯了,不是三天前,是五天前。」
「對,是五天前!」
她語調尖銳,神情急迫,目光在周圍人身上掃來掃去,渴望他們能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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