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首词……其实并不是写给花魁的。”唐今朝犹豫着道。
“你在欺辱老夫的学识!”王大儒怒了。
该是写给自己的《爱莲说》成了给花魁的,该是写给花魁的闺怨词却不是了?
这他妈不是写给花魁的,还能是给谁写的?
哦,教坊司的其他女子吗?
唐今朝打了个哆嗦,老师的圣人正气实在可怕。
“老师……其实,这上半阙中,是江先生写给自己的……”唐今朝苦笑道。
王大儒:“……”
见到唐今朝如此神态,王大儒也不禁有些困惑了,唐今朝如讲故事一般开始讲起了江北的情况,深陷俸银失窃案,即将被治以重罪。
再到今晚,唐今朝在教坊司等待,言说老师对他的赞美……
还有关键的那句——如果老师愿意保他!
“你真是这么说的?”王大儒惊怒不已。
“是,学生斗胆,以老师的名头,若老师治学生欺师之罪,学生认罪。”唐今朝跪在地,这是在真诚认错。
王大儒思虑片刻,摇了摇头,“这倒也不算欺师,若是那江北真有才学,我面见女帝保下他又如何?”
唐今朝点了点头,他知道老师惜才。
“随后,江先生便作出这首词,老师,您不妨再看……”
这次。
在知道了始末后,王大儒再看这首词,心态已经完全不同了。
连连的叹息,在师生二人中间萦绕。
半晌,王大儒才苦笑道:“好啊……好一句孤心似有违!这上阙着实在写他自己。”
“如此看来,此人品行确实高洁,那篇《爱莲说》也并非他真心实意写给教坊司花魁!只是借花魁之名来明志罢了,哼!这点老夫还是看得出来的!”
然后话锋一转:“但这下阙还是写的教坊司女子!”
唐今朝:“……”
好嘛,合着您就是看教坊司不顺眼了。
他也不敢多说。
倒是王大儒越看这篇闺怨词越是喜欢,爱不释手,感慨道:“此人之才学……甚是恐怖。”
唐今朝愣住了,老师能用恐怖来形容?至于吗?
“老师,这……”他实在理解不了。
“明明该是写给自己的爱莲说,却是送给教坊司花魁,可这明明是写给花魁的更漏子,却是写给自己……就如这乱世一般,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呢?可偏偏这两篇又都是临时所作,这样的才学还不恐怖吗?”
那这……确实没话说,唐今朝咽了口唾沫,那这江北,老师是打算保还是不保呢?
王大儒又是叹息一声,道:“那江北呢,带他来见我。”
唐今朝:“老师……人家此时正在花魁幔帐中呢,我总不好扰了人家的春宵吧?”
王大儒无奈道“罢了!罢了!明早我上朝面见女帝,将这江北要到我们太学院来。”
唐今朝:“老师惜才之心,天地可鉴,但江北身陷囫囵……个中隐情我还需与您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