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恕立刻坐不住了,看那个走路的姿势,肯定是宫理。
不是说自己忙着找东西吗?忙的几天都回不了家,结果跑来泡吧是几个意思?!
猫耳男把宫理引进包间之后,就问她要喝什么酒,然后自己跑出来满脸“来富婆”的表情给她拿酒去了。凭恕在猫耳男拿酒回来的路上,立刻围追堵截,抢走了他手里的酒瓶和酒杯,道:“有多远滚多远。”
猫耳男急了:“还有没有规矩,抢人生意?我没见过你,你才来这个店几天,你知道我|干几年了吗?看见个人美有钱的你就不要脸了啊!”
凭恕把狼头面具往上一抬:“你想死啊?”
猫耳男傻掉了:“凭、凭老板,你怎么也干这个了?啊难道说刚刚那位
是……”
凭恕也没法说刚刚点酒的人是自己的法定老婆,只能说是熟人,让猫耳男滚蛋了。
凭恕掀开帘子进包厢的时候,宫理已经摘掉了美洲豹的面具,正把腿翘在桌子上翻看酒单。
凭恕虽然见过店员拉客揽客,但他自己还真的学不会那套,只能进去谄媚的憋出一句“老板,酒来了!”
宫理一抬眼:“换人了?”
凭恕尬笑两声:“他刚刚被撞断了腿,送去医院了。我来给您倒酒?”
宫理眨眨眼:“嗯。”
凭恕使劲挤着她坐,把酒杯递给她,手也搭在了沙发扶手上:“姐想看我跳什么?今天要不别走了,哦,不是说在这儿,我还有自己的公寓——”
他说着,手就往她膝盖上摸。
面上摸的那叫一个主动大胆,心里一直在骂宫理怎么来者不拒,宫理喝了口酒,笑道:“也挺不容易的,结婚还出来干这个活。”
凭恕一愣,低头看到了自己的结婚戒指。
然后又瞥到她手指上,竟然也带着戒指。凭恕心里跳了一下,嘴上笑道:“您也挺放得开,结婚还来这种地方玩?”
宫理:“没办法,回了家却发现家里没人,只能来这地方看能不能找到熟人,排解一下寂寞了。”
凭恕眉毛一跳:“也可能是有人在家等了好几天了,也见不到该回家的人,所以才出了门。”
宫理喝了一大口酒:“等的人,和出来玩的,未必是同一个人吧。没劲了,我
要回去了。”
凭恕掀开狼头面具,靠着沙发翘起腿:“哟哟哟玩不到男人就觉得没劲想回家啦?”
宫理两手插兜:“我回家玩男人去了。”
她转身就往外走,凭恕腾地一下起身:“我也回家了。”
宫理笑着回头看他:“回家等着被玩啊?”
凭恕:“滚!说的跟你会开车似的,我看你怎么回家,罗刹门口可不好打车。”
最终俩人还是一起坐车回家了,凭恕负责开车,他一路上想了很多说辞,类似于“我不是罗刹的老板我也只是来玩的”或者是“这辆车是找朋友借的,不是我的”,但宫理压根没问他身份中可疑的点。
搞什么嘛,到底还要不要扮演以前不认识的虚假夫妻啊。
他只是看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那个白天看起来不起眼又灰突突的戒指,也偶尔反射着路灯。
宫理忽然道:“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凭恕隐隐兴奋起来:“真的?什么礼物?”
宫理:“回去你就知道了。”
到了家里,凭恕踢掉鞋子,就迫不及待:“礼物呢?”
他四处转头,就发现有两个超市袋子放在岛台上。
凭恕立刻冲过去,翻看着塑料袋,失望道:“就这些?”
平树注意到,塑料袋上头印着的LOGO他没见过,袋子也不像是塑料更像是某种蛛丝,里头包括不限于一些罐装荧光水母,盒装的晒干塑料皮,还有一些像是发了霉拉丝的酱汁……而且上头
的文字根本不像是这个星球的语言。
她去的不会是其他文明的连锁超市吧。
宫理:“不,那是我买回来的菜。”
平树挤上来,开口委婉道:“没事,我也买了很多食物,下次就让我买吧。”
宫理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神秘兮兮道:“这才是给你的礼物。”
平树心里一抖,抬眼看她,她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的办法了?
他明知道这时候不给自己划定底线,之后就要被她吃死了,可他还是有些难为情将手指紧紧抓在一起。
她直勾勾的观察着他,开口道:“平树变高了。”
少年时候,平树发育慢,只比她高了几公分,但现在,他比那时候长高了不少,肩膀也宽了很多。